从白季岩那里拿来的新手机放在了宋浔的枕头上,一整晚,韩叙都盯着那部手机,就像以前睡醒看见他的孤傲冷颜一样,静静地一个人看着手机睡下去。
大年初一,天气晴好。
日头上了三竿,也没有人来吵韩叙起床。
其实她一整晚睡睡醒醒,就没怎么睡安慰过。
偶尔听见房门外菲佣的脚步声,必定没多久就被方慈给小声拉走:“现在还早,别吵她睡觉,九点钟再来喊她吃早餐,那孩子不容易,跟了阿浔,真是苦了她,是我们家害了她,唉。”
方慈沉重的叹息,韩叙听得只能把泪往肚子里流。
她一个人静悄悄地起床,先把宋浔的手机小心地放到床头柜里收好,自己才进去浴室里洗漱。
阵阵恶心,胃里在翻滚,一刷牙就吐的天崩地裂。
孕吐是越来越明显了,身体的不适,总让她觉得自己无精打采。
她多希望这种时候,有个人能站在浴室门口,嘲笑她吐的涕泪横流。
可是,不管她对着浴室门怎么眨眼睛,闭上再睁开,那个嘲讽她的人,都没有看到他站在那里。
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痛楚,不管多苦多难,也要把这个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刚才还交代菲佣不要吵醒她的方慈,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还轻轻地敲着房门:“孩子?你睡醒了吗?”
韩叙匆匆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就要跑出去开门,一抬脚,脑子里就又浮现宋浔曾经警告她的话。
让她不准跑,要像蜗牛一样蠕着走。
虽然她一直都很不赞同,如今却不由自主地想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如果一直以来,她都照着他的话去做,全部都听他的,也许,他现在还好好的在她身边,偶尔凶她几句,讥讽几句,霸道地作完了她所有的主。
韩叙拉开了房门,脸上是强行打起来的精气神:“妈,我已经起来了。”
方慈满眼心疼地进来挽着她的胳膊:“走,下楼去,韩董和韩太太来咱家拜年了,我应该以亲家礼接待才是,只是家里就一个菲佣,可能会怠慢了亲家,一会儿可要帮妈跟韩董和韩太太说几句好话,呵呵。”
“我爸妈来了?”韩叙吃了一惊,随即眼底迅速漫起难得的幸福感:“妈您别那么客气,我爸妈都是很随和的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别忙活了,中午让白季岩安排订餐回来吃就是。”
“那怎么能行?”方慈当即表示反对:“好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