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神色微微一顿,忘了宋浔从来不愿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也不知道在他这种冷血动物的心里,那个拉扯他长大的宋清云究竟是怎么了他,才会让他从里到外都是冷漠的敌意,不能在他身体里保留一丝亲情。
也许是他性格本身如此,他对谁都一样的冷漠,并没有区别亲人还是女人,或是任何靠近他身边的人。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亲情,也不需要朋友,而女人,在他心里更是如同生活用品一样的平常,用到的时候随手一抓,用完就胡乱丢弃,不会再去捡回来。
想来,她如果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他,应该很快就会烦腻。
韩叙在他怀里扭转了上身,两只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嘟起嘴软糯糯的说:“知道你厉害了还不行嘛!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我怎么办啊?挂着二少奶奶的名,跟你在一起提心吊胆的,不在一起的时候想你想的睡不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浔的性子诡谲莫测,韩叙索性顺着他的话,心说抛个绝世难题给他,还顺带讨要个他压根就不想给的名分,这下他该烦了吧?
他果然一听就听出了味道,神色渐冷,睥睨凛然的深眸在她假意平静的脸上审视,看的她一阵阵脚底发寒。
片刻之后,薄凉的唇角动了动,嘴边挂起似有若无的冷笑,无情的讥讽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的尊严:“想要做大少奶奶?你配吗?”
虽然她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甚至压根心里就在本能的抗拒他,说那些暧昧的话,也不过是想惹他厌烦。
也很清楚,他口中所谓“做他的女人”,也不过是做他的一件生活用品,从来没有在生命中给谁保留一席之地的打算。
而现在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的冷面绝情,他眼底那股如冬日积雪般迅速漫起的寒意,无孔不入的钻入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让她连伪装都不够从容,空气霎时被凝滞,寒到骨头里。
酒后本就犯困,房内炽白如昼的灯光刺痛了她生涩的双眼,不知不觉漫起闪亮晶莹的湿润。
晃过神来,韩叙连忙哈了口乏气,把自己眼里不受控制的雾气隐去,伪装的看起来像是因为犯困才漫出来的。
韩叙眨了眨通红的双眼,倔强的迎上他冷冽的目光,柔声说:“我怎么能配得上大少爷呢?躲在你身后这样就很好。”
他没有说话,冷厉的深眸没有目标的看向别处,带了一丝不屑。
她也不再说话,脸上看似饱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