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二十多天不联系,可是说长也不长啊。
“你当年为了能够回来见陈灏东,吃药酗酒绝食,最后甚至不惜跟我假结婚,独自支撑了五年都没放弃,可是到了我这里,短短二十多天就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周勀说这些话的时候低头搓着手指,竟有种极其消极的自暴自弃。
想想也是可笑吧,他都过三十了,竟然到这年纪还为这种事跟她玩“冷战”的幼稚游戏,而且还玩输了,输得极其难看。
“算了,不说这些,我先道歉!”他彻底垂下头,哪还有一点平时肃傲的模样。
常安也是十分震惊,她完全没想到周勀原来在意这些。
“你…”她抿了下嘴唇,“二十多天没有跟我联系,说到底明明是你在赌气吧!”
“……”
周勀抬头看了眼,像是一语被她点穿。
“可是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北京?”
周勀眉梢皱起,他之前打不通她电话,又被删了微信,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
她多难哄啊,要真动气,估计得花好大心思才能让她消气,可刚巧那几天他也在北京,匆忙买了机票回云凌,路上想了很多哄常安的法子,结果开门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人。
那会儿周勀已经不是焦虑这么简单了,电话打不通,微信联系不上,人也不见了。
“我当时回来发现家里没人,第一反应是猜测你回伦敦了,可是刚好章律师联系我,说你托他帮忙约孙正道探视的时间,我才知道你可能去了北京,于是当天又买了机票再飞过去。”
穷折腾,但周勀当时只以为常安在赌气。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住在北京饭店?”
“起初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觉得你没什么方向感,自己去北京应该会选住过的地方,所以让徐南想办法去查了入住信息,结果真的被我猜中了,你果然住在北京饭店。”
周勀还记得当时拿到房间号时激动的心情,马不停蹄地跑过去,敲门,想见她,惴惴不安,所有心情和表现都像个刚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可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陈灏东,打着赤膊,松着裤扣,与只裹了浴袍的常安共处一室。
他当时真的整个人都懵了,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第一次,人生第一次当了逃兵。
“我觉得那天我没疯也算本事,后来想想真是窝囊透了,我应该冲过去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