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转头看他,“对啊,不然呢?”
周勀笑了笑,“到了,下车吧。”
因为来得比较晚,所以宾客都散了一大半。
周勀和常安过去拜了拜,献了花,陈灏东和何灵站一侧,方如珊独自站在另一侧。
常安先转过去面向何灵。
“节哀顺变!”
何灵已经哭得眼睛肿成金鱼,被人扶着,勉强道了声谢。
常安目光扫过去便与陈灏东对上,他没有穿孝服,一身黑色西装,只在腰上系了条白色带子。
他应该是以何家女婿的身份站在这里。
常安咽了一口气,“节哀顺变!”
陈灏东:“谢谢!”
周勀没吭声。
常安又转过去,方如珊已经坐在椅子上,以何太太的身份披麻戴孝,因没有化妆,一张素脸又经过了沉痛打击,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常安突然有些同情她了,明明两天前她还风光无垠地站在何兆熊身边向人宣布她从此以后就是何太太了,可是才短短几十个小时,何兆熊走了,她成了寡妇,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节哀顺变!”常安开口。
方如珊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麻木,但眼底看不到什么悲恸。
何兆熊的追悼会持续半天,下午入葬。
何灵和方如珊在墓园又掐了起来,当时留在墓园的都是何家近亲,拖拉劝的自有人在旁边着急,陈灏东也懒得管。
其实每次挑头的都是何灵,她那性子跟吃了炮仗似的,怎么看方如珊怎么不爽,而方如珊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肚子里有孩子,言语也总是带刺,所以两人在一块儿恨不得对一眼就能吵起来。
陈灏东捏了根烟没点,嗅了口在旁边看着,看这两个女人在何兆熊的坟前掐来闹去。
何兆熊尸骨未干,他转身又扫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心想老狐狸在阴曹地府看了会作何感想。
这时手机铃声响,何灵和方如珊似乎越吵越凶,陈灏东干脆拿手机走远一点才接听。
“喂…”
“东哥,人找到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顿好,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他吵着要见您!”
陈灏东把烟叼到嘴里,牙齿在上面磨了下。
不远处两个女人的吵闹声断断续续传过来,他抬眼看了下远方,山峦起伏,天色变阴。
“晚上过去,让他别再生事!”
何兆熊前妻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