勀当时固执地这么想。
第二天清晨常安是被周勀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撑开眼皮扫了下,窗外似乎还没大亮。
周勀摁住手机,估计是怕吵到她,起身去了阳台,很快外面就传来接电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周勀回来,俯身在常安额头亲了口。
“我要出去一趟。”
常安迷迷糊糊,“这么早?”
“有点事,你再睡一会儿吧,回来给你带早饭。”
这个点远不在常安的起床生物钟内,所以她实在没办法睁眼,翻个身继续又睡了过去,常安再度醒来已经是数小时之后,腰上缠过来一条手臂,有人从身后贴过来,带了一身寒气。
“嗯…”
她转过去,看到周勀穿着衬衣躺在旁边。
“回来了?”
“嗯!”
“几点了?”
“快十点了。”
常安眯眼看了下窗外,阳光照进来,天光大亮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周勀抬手把常安的头摁在自己胸口,手臂缠住搂了一下。
常安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觉得他有些异常。
“怎么了?”
抱住她的男人不说话。
常安等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气,“何兆熊没了。”
常安脑子里混沌了一下,几秒之后才把头从他怀里钻出来。
“你说什么?”
“昨晚凌晨,抢救了两次,但是伤势太重,今天早晨四点多咽了气。”
房间里久久都没有声音。
常安挨着周勀的身子,他身上带了外面的露寒,有点冷,常安被窝里原本很热乎,现在却觉得温度一点点在流逝。
十月了,云凌入秋,阳光依旧很好,但气温开始下降。
何兆熊车祸的消息压了下去,但去世就瞒不住了。
很快媒体闻风而至,富商何兆熊新婚之夜遭遇车祸,因抢救无效身亡,一时间各种新闻层出不穷。
元玺的股票当日开盘就降了好几个点,而荣邦因与元玺有战略合作关系,所以也跟着一起受影响。
原本好好的国庆假期算是泡汤了。
当日下午何家发了讣告,新闻越发热闹,何兆熊的发家史,何家内部的恩怨,方如珊与何宾的男女关系,连着周勀和方如珊之前的关系也被扒了出来,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和说辞。
周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