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来铁匠铺了。他指着架子上品相不俗的剑器道:“去除剑鞘,把这些给我打包起来,用布做成剑匣,晚一点我过来拿。”
掌柜愕然道:“这,公子确定吗?”
十几把剑器,加起来最少两百斤,背着都是个负担,何况应敌。
燕离取了三千两递给大汉:“多余的赏给你,记得办好我交代的事。”
“多谢公子。”掌柜收了钱,这才确信。
近十年征战连连,铁矿价格居高不下,上品的剑器,均价在五十到七十两之间。不过燕离给的三千两超出原价近千两,有什么疑虑都打消了。
“那是什么?”燕离本要离开,忽然瞥见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静静悬挂着一柄灰色的连鞘长剑。
“哦,那是一个故友落下的,都十几年了,也没回来取。我们的关系不错,我估摸着他可能遭遇了不测,于是挂在那里做个念想。”
“可以看看吗?”
“请便。”
燕离便去取,但只一触,就感受到了它的分量,不敢轻慢,双手捧下,拂去上面灰尘,拔剑出鞘,便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剑吟。用指腹划过剑锋,在没用力的情况下,轻易地划出了一道伤口。
此剑之锋利,实乃燕离平生仅见。
掌柜叹了口气:“唉,它的名字叫玄钧,单单剑身便重达九十九斤九两九钱,公子单手能握,足以证明您不是凡人,若看中此剑,可以将它带走,以免它继续蒙尘。作为一个锻剑师,我能感受到它的不甘。”
对于追求出剑速度的燕离而言,此剑太过笨重,快比得上双手重剑,十分的拖累身法,要想进出敌群,尤其是裁决司那样的一群凶人,玄钧剑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燕离对于此剑,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言喻。也许是因为诅咒蛰伏,使受到镇压的真名,得以露出端倪,让他对剑器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玄钧蒙尘十几年,那种不甘的心情,在碰到的瞬间,便深有触动,于是就怎么也割舍不下。
“多少钱?”燕离还剑归鞘。
“玄钧于我而言,并非商品。公子若是喜欢,也是它的福分,拿走便是,愿它重新开锋,饱饮敌血,为公子披荆斩棘。”
“玄钧么,好名字。”燕离的手臂微微一震,剑身轻吟,灰尘尽散,露出它古朴的原貌,“那就多谢掌柜了。”
“您慢走。”
回到车上,燕离吩咐道:“回裁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