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退了一步,短短两天时间,就输给燕离七千两,饶是他身家丰厚,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在气势上先就输了半筹。
不过,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下,他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情势由不得他服软,便冷笑道:“赌什么?”
唐桑花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哎呀,人家最喜欢看人赌了。”
燕离笑眯眯道:“你知道我身上有七千两,就赌七千两吧。”
余牧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个时候,就算他有七千两也不敢拿出来。一个京兆尹的儿子,一官半职也没有,竟然在三天内拿出了一万四千两,定然会被人看出问题来。
昨天他让侯东群出手,当然不是怕了燕离,而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这时候余牧人是万万不敢答应的,他嗤笑一声,道:“你当我家开钱庄的?我可拿不出七千两,输给你那五千两,已经是我从小到大的积蓄了。”
这话说得很虚,姿态很软,不过很聪明。不但体面地推拒了赌局,还交代了五千两的来历。
燕离和唐桑花都有点惊讶,看起来冲动易怒的余牧人,意外地拥有良好的大局观,并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遇到燕离,他也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燕离早有预谋,这时便笑道:“牧人兄身上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比如你那腰间的玉佩,至少也要三千两吧?”
余牧人镇定自若道:“那是我姑姑送给我的礼物,她已经不在了,我要留着它作纪念。”
燕离同情地说:“真是一个让人悲痛的故事。”
余牧人瞬间炸毛,咬牙怒道:“你以为是谁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那狂怒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冲上来。
苏羽冷眼旁观,不言不语。
其余学生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坐,好整以暇地看戏。这两天他们也都大概知道了燕离跟余牧人的恩怨纠葛。谈不上对错,争斗的结果,无非你死我活。
燕离笑眯眯道:“这不是很有气势么?先生刚才课上就讲了,想要凝聚‘势’,首先要有渴望的东西。现在你一定非常渴望我死,对吗?可是,你有一定要让我死的觉悟吗?显然是没有的,连打赌你都不敢。”
这真是摆在桌面上的打脸。
余牧人梗着脖子道:“怎么赌,你说!”
唐桑花很失望,暗暗摇头。
燕离道:“假如你能接下军机院的挑衅,我不但给你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