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转头,看到一名穿得流里流气的黄毛拿着一根一米长的钢筋走了过来。
“呸!”这黄毛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指着躲在陈秀芬身后的鲁嘉庆大声骂道,“麻痹的,给老子滚过来!”
鲁嘉庆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半截烟头,双腿止不住打哆嗦。
陈秀芬也被吓得脸色难看,她扭头质问:“嘉庆,你怎么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黄毛清楚地听在耳朵里。
他拽起手里的钢筋,直接指着陈秀芬的鼻子骂道:“陈秀芬,你踏马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哪种人?老子是哪种人?你儿子昨天打牌又输了五万块,加上上次欠的十万,今天要是不拿出钱来,我让你们鲁家断子绝孙!”
这黄毛,围观的人都知道,名字叫赵潜,是村里出了名的恶棍,他爸是附近派出所里的一名小所长,所以赵潜平时在村里飞扬跋扈,仗着有他爸撑腰,不少村民都怕他。
赵潜几个月之前开摩托撞死过村里的一名老人,老人的家人去村里报警,赵潜他爸象征性地逮捕了赵潜,但是当天晚上就偷偷把他放回了家里。
鲁嘉庆不学无术,平时的时候喜欢在村口的小卖部里约几个人一块打牌,他跟赵潜打过几次,输了不少钱,瞒着家里不敢说,欠的时间长了,赵潜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你居然又去赌钱!”陈秀芬气得嘴唇发颤,“你自己说说看,为了帮你还赌债,我们家里现在还欠着别人不少钱,你现在又欠下十五万,你以为我跟你爸是印钱的啊?!”
鲁嘉庆这个时候也吊不起来了,一声不吭地听着陈秀芬的训斥。
赵潜掏了掏耳朵,甩着手里的钢筋说道:“陈秀芬,你少在我面前装,这些有的没的我懒得听,我今天就是来要钱的,要不到,我今天就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妈,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呀,要是拿不出钱,我今天这命可就没有了!”鲁嘉庆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对陈秀芬说道。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陈秀芬气得直拍大腿,“你说你,打牌就打牌,怎么能欠下十五万,十五万啊,我跟你爸不吃不喝攒几年都没有这么多钱!”
鲁嘉庆撇撇嘴,解释道:“明明是十万,上次欠五万,这次欠五万,根本就没有十五万。”
听到鲁嘉庆的话,赵潜瞪着眼睛说道:“踏马的,上次借你钱的时候,老子早就跟你说过,跟我借钱是要利息的,那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