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香草带着自己的丫鬟进来的海清,没有先请安,反而先是环视了一番房间的装饰,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给姐姐请安。”
看出了海清的不情愿,海澜也不计较,“你来有什么事吗?”
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花瓶,海清有些嫉妒的说,“你这里的摆设真好呢!”
话里的妒忌和明显的讥讽,海澜不想去计较,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你来有事?”
也不管高低尊卑的身份地位,海清直接越过海澜坐到上首的位置,“我来这是提醒姐姐,别以为你额娘和以甍逝的太皇太后还有当今的太后都出身于蒙古的博尔济特氏,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也从来没有肆无忌惮过,所以不知道妹妹你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澜虽然自穿越来一直务求低调,不主动招惹什么事,不想卷进一些争斗中,可是不代表就能让人随意欺凌了,四阿哥和自己生气,海澜认了,谁让人家是未来的皇帝呢,可是眼前这同父异母的妹妹,海澜今儿还真不想要再忍让了。
一直以为这个姐姐温柔与世无争呢,所以冷不丁的听到她犀利的语气,海清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可也只是须臾,她就回过神来了,海清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古代人,脑子里全是母亲言传身教的关于一个内宅女人生存的法则,所以她怎么能被海澜几句厉声的话给吓到了呢。
抽出自己的帕子放在嘴边装模做样的掩饰的轻咳了一声,开口也不提自己刚才的指责,反而说起了别的,“你知道逸凡表哥是怎么去世的吗?”
眼神闪了闪,海澜眯起眼睛,“这才是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
姐姐肯定的语气让海清有点不自在,“我不是为了你好吗?省得以后你知道了真相难受。”
“戴佳逸凡不在了这件事本身我就很悲伤,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悲伤的呢?”海澜幽幽的说,虽然自己口中的悲伤和别人自以为是理解的悲伤不太一样,不过海澜也不想解释些什么。
海清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的姐姐,“我们女人在家从父,嫁了之后是要从夫的,你一旦发现了你嫁的人做了什么你不能接受的事情,难道不该难受吗?”
这话意有所指的这么明显,连香草都听明白了,海澜何尝听不出来,她双手不可抑制的绞着帕子,压抑着问,“你什么意思?”
很得意看到海澜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海清讥诮的一勾唇,“逸凡表哥的死和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