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如果她失忆了,认不出小默默了,小默默该哭死了。
此时,小默默正酣睡在一旁,全然不知道他娘亲刚刚有多危险。
“真走火入魔了,可能会吧。”孤夜白迟疑了须臾,终是淡淡开了口,“六年前我忘了些事情。”
“啊?”容静大惊,非常意外。
见她这么大惊小怪,孤夜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会还不认识你呢,也是走火入魔,忘了大半年的事情,就知道那大半年都在外头,陆长陵也都跟着。”
“现在都想起了吗?”容静急急问。
一个人忘了自己大半年的时间里干了什么,这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可怕。
万一这大半年被人欠了一大笔钱了捏?万一得罪了什么人被记仇了?又或者,万一更不小心喜欢上什么人了呢?
再恐怖一点,也可能在哪里播了种,生了娃呢!
总之,无数种可能。
不过这家伙还是幸运的吧,至少陆长陵跟着。
“都想起来了……”孤夜白说着,微微蹙眉,并没说下去,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可他总有种感觉,他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无奈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而容静沉浸在想象中的各种可怕中,也没多注意他的欲言又止,她凑过来,一脸夸张,“大半年里,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孤夜白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手一伸就将她揽住。
容静立马挣开了,“陌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这个女人,打从上回在船上聊过之后,时不时就会抛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来,让孤夜白哭笑不得。
他也不强求,到小默默那边去,护着小默默睡,于是,这一宿,不作不死的某静就失眠了。
几天来都靠在他肩头睡,习惯这种事情真可怕。
翌日午后,陈伯亲自送来了一车车奴隶,容静付了金票,陈伯很欣喜,表示如有需要可以联系新场主大人。
人走后,容静打开马车,见了里头的情况不由得深深倒抽了口凉气。
“没人性的东西!”
只见马车里,像是叠货物一样,一层层叠满了被下毒昏迷的人,全都是中青年人,男女都有。
这简直不把人当人,当猪仔也不至于如此呀,为了节省马车,每一车的人都叠得特别拥挤,想必时间久了,被活活憋着的人必定不少。
“该死的二皇子!”容静脸都阴了,孤夜白看在眼中,脸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