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不用我冲阵了罢?”
苏晟也跟着笑了笑:“咱们江东,现在哪里还有需要府公冲阵的仗?”
“只要府公不手痒,便在一旁看着就是。”
说起手痒,李云也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跟别人动过手了,上一次动手,还是过年的时候,金陵城外的军营里看裴庄,跟裴庄过了过手。
那一场交手,因为事先说好是点到为止的切磋,不太好下狠劲,算是李云出道以来的第一次败绩。
在那之后,几个月时间,他都被困于案牍之中,再没有跟人动手的机会。
可以预见的是,往后,这种机会也会越来越少。
听了苏晟的话之后,李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嘲一笑:“我这双手,都快成拿笔杆子的手了。”
“这是好事情。”
苏晟笑着说道:“说句实在话,我这么多年,也算是走南闯北了,父亲那些旧部当中,我也见过几个跟二郎类似的猛将,那些人勇则勇矣,却无有一人可以拿得动笔杆子。”
“二郎却拿得动,这是旁人绝没有的本事。”
他夸赞道:“羡慕都羡慕不来。”
李云哑然一笑:“兄长又捧我了,为将之勇,不在一双拳头上,大将军当年纵横无敌,他的书稿我看过,也写的一手好字,文采相当不错。”
提起父亲,苏晟这会儿心中的悲伤已经减退了不少,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我爹虽然也读书,但绝没有二郎这种治理政事的本事。”
二人闲聊了一阵,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李云左右看了看,开口道:“扎营罢。”
苏晟“啊”了一声,问道:“一会儿不是要攻城么?”
“看天色,周必即便出来,估计也是傍晚了,现在我们离武昌城只二十里,一定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我们现在扎营,他们就会以为,我们今天不会再攻城了。”
“一会周必回来。”
李某人目光看向武昌,缓缓说道:“正可以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苏晟闻言咧嘴一笑:“那好,我这就去办。”
他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叫来了几个下属,沉声吩咐道:“扎营,扎营!”
将令很快传开,钱塘军五千人在武昌城外扎营。
…………
傍晚时分,一身青色衣裳的周必,骑着马离开武昌城,他分辨了一下方向,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的军营,一路奔回军营之后,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