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到时候,跟平卢军交战的咱们,便会成为正义之师。”
“至少在名分上,是有利的。”
杜使君低头喝了口酒,轻声道:“最重要的是,要在江南传开,江南的仕林,便会惦念着二郎的好处,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更多人来投靠,二郎便不用愁着手底下,没有文人可用了。”
“这事我来撰文,然后交给刘兄弟,让他尽快传将出去。”
“好。”
李云看了看杜谦,点了点头。
“咱们这么做,也算是遂了文川先生的心愿。”
杜谦默默低头喝酒,摇头叹道:“我以为,文川先生此举,有可能是为了践行自己心中的道义,未必就是为了求名。”
李云饮尽一杯酒:“受益兄你不知道,那位文川先生。”
“其实相当有手段。”
李某人眯了眯眼睛。
“他此去青州…嘿。”
“定然是事先有过谋划的。”
说到这里,李云一杯水酒洒在地上,缓缓说道:“不过敢死,便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古往今来,总是有一些这样的读书人,至少勇气是让人钦佩的。”
…………
扬州刺史于琮被下狱了。
下狱之后,一直不太安生,在大牢里不停喊冤,直到许昂将莫道正,投入到了这位于使君的隔壁牢房,这位于使君才安分起来,不再喊冤。
不过他还是时不时向守大牢的兵丁哀告,想要见李云一面,不过并没有人理他。
大牢里,莫道正莫司马,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隔壁的于琮。
眼神里,全是怨毒。
而于使君是个胆子很小的人,被莫道正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缩在角落,头也不敢抬。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于琮的这种胆小的性格,李云才有机会进入扬州城,要不然这会儿,李云可能早已经领兵返回江南去了。
而就在这两位扬州官员,在大牢里当邻居的时候,在李云的住处里,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对着李云毕恭毕敬的欠身行礼:“李使君。”
李云坐在主位上,看了看这位老者,笑着说道:“是秦老爷罢?坐下说。”
这姓秦的老者连忙摇头,微微低头到:“在使君面前,如何能称得老爷二字?使君称老朽贱名就是。”
李云请他坐下,笑着说道:“年纪悬殊,不太合适,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必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