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夜霆下意识想推开她,但无奈碰到她白嫩滚烫的肌肤时瞬间顿住,沉声冷讽,“黎欢,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碰到她那刻他就知道她发高烧了,浑身都滚烫得跟火炉一样还不肯安分,换成那日在办公室杨秘书投怀送抱,他就直接将她甩地上让她滚出去,发烧烧死她算了。
黎欢刚想回应别自作多情,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起,粗鲁地扔到了床上。
随即她的手臂被捏住,一阵刺痛刺穿了她的肌肤,黎欢疼得蹙眉,“你确定你插对了地方?”
何况,她不想活受罪,本身就不喜针筒那种尖锐的东西刺破自己皮肤的感觉。
“怎么,还想我拔出来重新插?”历夜霆说完这话,两人都瞬间安静了。
气氛有些诡异,黎欢垂着眸盯着那针头确实扎进了静脉里,才低懒道,“我还以为你要多扎几次,折磨弄疼我。”
历夜霆凝着她微颤惹人怜惜的眼睫,安安静静坐在那的模样,冷淡嗤笑,“我不屑折磨一个病人。”
“多谢历总大发慈悲。”黎欢苍白的唇角懒散勾起,于是转过头不再看他。
感觉到他也离开了,不过不是出去,毕竟这里是他的房间,该出去也是她,可她刚刚打算离开的,谁让他将她重新扔她到他床上。
听着他好像去了阳台抽烟,她才松了警惕,缓缓在这张满是他的气息的大床上睡下了。
阳台上。
历夜霆抽着烟,想起刚刚私人医生跟他说的话。
他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以前再动怒,他也顶多砸东西,记得老头子告诉他娶黎欢那会,是他病情最严重的时刻,他当时就当着病种的老头子摔东西。
所以一遇到黎欢,他的暴戾因子就会不知不觉浮现出来,她是他病症不可逾越的魔障。
每次虐她,他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洗涤一样,仿佛是为他母亲捍卫尊严,仿佛是在报复历军一样。
但是过后,他又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毕竟,她是个女人。
刚刚在听到私人医生说她快晕厥过去一副要死的模样,历夜霆才清醒过来,自己差点冻死这个女人。
私人医生问他是不是没有按时服药,历夜霆只是敷衍说有。
而事实上,他没有再吃。
因为历军去世了,这世上没有他珍视的人,他没必要再为谁克制情绪。
可是现在,历夜霆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继续那种痛苦的药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