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脖子上的紧箍环被打开,脚上的强磁鞋也被脱掉。
在四名狱警离开之后,周欢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前,发了好一会呆。
然后,身前办公室的大门缓缓开启,然后,周欢闻到了一阵特别的味道。
这股味道就好像是把咸鱼干放在一堆酵的面粉当中,然后还浇上了一桶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泔水,里面还要泡着一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天的死老鼠混合起来的味道。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能闻到这样恶心的气味。
但是,这股味道却让周欢觉得是那么的熟悉。
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周欢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难道,这是一个欢迎新囚犯的“仪式”?
笑了笑,周欢便走了出去。
出乎他的意外,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穿军服的老人。
老人身上的军服还算是很合身,也算是干净,但是军衔只是一个中校。花白的头,花白的胡子,修剪的很是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彷佛就有那么一股子精神。但要让周欢具体说出来是什么气质,周欢还一时组织不出合适的词汇。
老人的面前,正摆放着一张金属的餐桌,身子下面,是一张舒适的躺椅,现在老人正在异常惬意的半躺着,看着窗外的风景,悠闲的晃动着躺椅。
清凉的秋风从窗外吹进屋子内,带起一阵凉爽的气息,如果没有桌上散出的那股恶心的臭味,但从这里看,绝对想不到这里是一个D国最大的监狱,反而更加像是一个休闲馆。
唯一让周欢不理解的就是,明明桌上还有几种看起来卖相十分精美的食物,甚至还有一瓶冰镇的葡萄酒,怎么会散出那么一种让人皱眉的味道?
周欢的到来,让老人把目光从窗外转到了他身上。
老人的双眸没有一丝的变化,依旧是那般的混浊,将周欢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一遍,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不远处的一把金属椅子,随后轻轻的说了一声:“坐!”
周欢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坐在了椅子上。
老人伸手从桌上拿起一片烤的金黄的面包片,右手拿着一把餐刀,从一个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瓶子里,挖出一大块暗灰色的东西,开始向面包片上涂抹起来,如同涂抹黄油一般。
这么一抹,周欢那边立刻就是一股更加浓郁的臭味,鼻孔翕张了两下,忍住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
老人涂抹的很是仔细,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