湟水,太子长琴已经在这里端坐一天一夜,那眼中的泪儿也是干了再流,流了又干,他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想到慈航仙子,这心是痛的,这泪,也是莫名的止不住。
他掏出怀里那断为两截的木雕,眼中又是一滴清泪流下,滴入到那腿上的焚祭之上,犹如一指轻轻拨弄琴弦,那连邱元清用剑都劈不出来一声响的琴弦,竟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响声。
“谁!”那不远处守护太子长琴的紫金战甲守卫,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话刚出口,已是从树上跌落了下去。
一个一身道袍的老者,就那样缓步的走出树林,脚踩那湿漉漉的青石板,几步已是来到太子长琴身边,他就伫立在太子长琴身旁两尺处,静静的望着那平滑如镜的湟水,一言不发。
那太子长琴仰起头,看了一眼那老道,赶忙站起身来道:“师父!”
“你知道一个人最心痛的事情是什么吗?”葛玄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湟水,心情竟然有说不出来的舒畅,开口道。
太子长琴却是听的明白,问道:“师父知道我为何流泪?”
“如今九州结界已经破了,你已经没有了束缚,用神念探一下那焚祭,自然知道你的来处!”葛玄笑道。
太子长琴将信将疑的将神念探入了那焚祭,顿时无数的记忆钻入脑海。
烈焰,焚城!
这座城他已经守了一年零八个月,之前带来的十几万兄弟已经所剩无几,敌人还在疯狂的攻城,他傲然立在这城上,金甲破败,那胸前被一道利刃开了一道口子,翻着白肉,流着鲜血,已被他随便用张旗子缠住。
他凄然一笑,坐立在那城墙之上,手中端着的正是那把焚祭,随着他手指轻拨那琴弦,一道道光波从城墙之上发出,将那城墙之下蜂拥而上的甲兵焚烧个干净。
“将军!敌人已经攻破北城,向着皇宫去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跑到他身前跪下道。
那一刻,他怒发冲冠,目眦尽裂,怀抱焚祭,朝着那王城而去,那是叔叔让他守卫的地方,是他心中最后的防线!
哪怕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哪怕鲜血染红整个皇城,他不惧!
断壁残垣,烈焰纷飞,无数的厮杀声蜂拥而至,他站在殿前,身子依靠着大殿上的一个柱子,犹如不败的战神,成千上万的箭雨呼啸而至,他不怕,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踏进宫殿一步。
只见他一声长啸,那身上的战甲被他滔天的战意撕成碎片,他双腿盘坐空中,然后将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