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家族被毁灭,那等禁忌之术,竟然有人在今时今日施展了出来。
方寒抬眼向那老者看去,此人身上的血腥味真是浓郁,那种残暴的气息,隔着很远就能闻出来。
下一刻,那老者动了一下,从血迹之上迈了出来,身上的血腥味道不见,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春天的花绽放了,极为舒服。
老者身上的气息,分明就是得到高僧?或者说一代授人解惑的老师?一个极为慈悲,极为关怀后人的前辈?古
怪极了。
城隍陈奇向后退了两步,那个老者身上的戾气太重,阳气太重,身为城隍,他不算是活着的人,所以能感受到老者身上古怪的气息,差一点将他还未完全形成的金身给压碎了。郡
守褚良脸色陡然一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行礼道:“晚辈褚良,见过祁前辈。”
“呵呵!”老
者在笑,看似温暖,他这一笑,却让褚良出了一身冷汗,老者慢悠悠地开口道:“你不自称郡守,而自称晚辈,便是为了刻意提醒我,你是尚阳郡的郡守,是朝廷重臣吗?”
老者又呵呵了一声道:“老夫祁连今年也有四百多岁了,什么人没有见过,你这心眼儿还是白耍了,你真的以为一个朝廷郡守的身份,我就不敢杀你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就是想找死!”老
者又是呵呵一笑,不再看褚良一眼,慢悠悠转过身,看向方寒,笑道:“小娃娃果然是天才,可惜,你不在玄天宗,便无法动用玄天大阵的力量!”城
隍陈奇似乎是因为极度的恐惧,本来还在虚实之间的金身,一时间竟然变得更加虚无了,他踉跄退了数步。方
寒有意无意向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向祁连,也就是刚刚出现的老者道:“那又如何?”“
所以,他还是尚阳郡的供奉!”
祁连微微一笑,皮在笑,没有任何笑意,一把将秦越提了起来,扔在一边站好,他又看向许正,说道:“所以,他还是能进寒州学宫!”
“哦?”方寒挑眉道,“所以,我今天会死,郡守也会死,其他几个供奉也会死,甚至这条街上,凡是看到的,都会死?”方
寒,不只是玄天宗的一个弟子,更是朝廷的客卿,朝廷更是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了一州之名。若
是方寒活着,别说这个人寒州学宫的长老,就是寒州学宫的祭酒,或者更上一层,是长安学宫的祭酒,那又如何?
许正,一定进不了寒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