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子极强,比之四大师祖要强,甚至比雨千若的那一丝执念还要强。
他站在方寒的面前,方寒依旧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方寒干脆不搭理他,十分惫懒地又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之上,翘起了二郎腿,甚至又从旁边拿起一本草茎叼在了嘴里。
中年男子愣了楞,笑了笑,也不拘泥,顺势坐了下来,盘膝坐在方寒的旁边,没有坐得笔直,是最放松的姿势,松松垮垮的。
他的整个身体一前一后在摇晃,他的两条手臂放在腿上,两只手撕扯着腿前的一根草,将那一根发黄发白的草掰成了一段又一段。
他歪了歪头,看着方寒的眼睛,说道:“孤峰的草啊,即便是春天来时,正嫩的时刻,也没有什么嚼头,更别说现在这个季节了!”
方寒翻了白眼道:“你这种书生形象,根本不懂我这种叼根草的情趣和潇洒!”
“虽然我是书生,也的确读儒家的书多一点,但是吧,我不是一个好的书生,应该说我是一个蔫儿坏蔫儿坏的书生,比如我那小师弟,就总是说我坏得烂透了。”
中年男子在笑,笑得有些苦涩,轻声呢喃道:“小师弟,当年我忍住除去你那一丝执念,也许是错了,毕竟听说你清醒之后,也觉得自己是错了,否则,不会那么甘愿走的!”
说着,说着。
中年男子已经是泪眼婆娑!
方寒彻底呆住了,不是因为这中年男子掉泪,而是因为这中年男子口中的小师弟应该便是雨千若。
那这个中年男子岂不是和雨千若一个年代?
“让你见笑了!”
中年男子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擦干,轻声道:“不过,老子哭便哭了,你又能怎样?”
方寒无奈摇头,这家伙脑子是坏掉了吧,我又没有说要将你怎样!
“我叫陆染,是那一代弟子中,和雨千若最小的两个,我比他大两岁,也是他最小的师兄!”
“我之前是大陈的国师,现在是大周的国师。”
中年男子一番自我介绍后,又道:“我来找你,是想给你解释一些事情!”
方寒将脑袋微微侧过来,也开始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也是李玄口中的国师,也就是这位说时机已到,要陈朝恪守祖训,并国入周。
这男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方寒知道,人不可貌相,毕竟不是所有有本事的人,都像自己一样,既有实力,还有一副好相貌。
陆染将手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