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一旦接手的病人,严新月是不会过问的,因为这小子的治疗方法与普通医生的常常都有违背,纵然是他的老师,严新月也不敢乱改陈凌的治疗药物,想了想便对刘诗雅道:“去别的急外科室借!”
刘诗雅只好去急诊科的其他科室,可是当别的科室知道是急外五科的陈凌医生需要这种药的时候,通通都推说已经用完了,有一个比较绝的,甚至直接就说不借!
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刘诗雅差点哭了,只好再打电话给严新月。
严新月得知事情经过后,叹口气无奈的道:“让她忍着吧,反正陈凌只是出车,又不是出差,要不了多久的!”
得知是这样的结果,刘诗雅没哭,但是李依诺却是欲哭无泪。
叔可以忍,婶不能忍,这种痒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啊!
纵然李依诺承认自己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她也忍得翻来覆去死去活来……
跟车出急诊的陈凌并不知道急外五科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的手机在来的半路上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也是相当灰暗的。
从医这么久,所遇病人无数,但陈凌却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无力的时候。
这个从七楼坠下的男人,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地方,数不清的骨折,颈椎移位,腰堆移位,数不清的软组织挫伤,****,腹部,腿部,到处都是,内脏多处破裂,心肝脾胃肾,无一完好的器官,颅内出血……
这么严重的伤势,明显已是回天乏术,别说是救不活,就算救活也是个累人累己累街坊的残废罢了。
对于病人,陈凌从不轻言放弃,哪怕是有一丁半点的希望,他都会尽全力救治,可是在他来到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心跳已经停止了,而且根本就没有可能复跳了,因为男人落地的时候,胸口明显压在了一块石头上,此刻这个石头已经镶嵌进他的胸膛,他的心脏不被压碎,也被压扁了。
不过,在给这个伤者……不,应该是这个死者作检查,看看有没有挽救可能的时候,陈凌看到他的手里正紧紧的抓着什么,好不容易扳开了他的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只指间却有两条头发。
头发明显不是死者本人的,不太长也不太短……这样说法有些抽象,确切的说是比一般男人的长一些,又比一般女人的短一些,所以无从分辩这头发是来自男人还是女人的,因为现在男扮女装留长发的人妖可不少,而一些剪短发的女性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