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还是丑陋，还是不丑不俊？是高是矮，亦或者是中等身材？是胖是瘦，还是…
段天涯揉搓着眼睛，意识蒙上了一层混沌，在他的眼中，神祇是不断变化的，仿佛拥有着千百个相貌，让人无法看穿真容。
但是他很清楚，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子的，神祇就是神祇，他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分一毫，就像是明净无垢的仙石，不被时间流逝所风化，不为外物变迁而转移。
到头来，只是段天涯自己在欺骗自己而已。
“这莫非是黑暗法则…”段天涯忽然想起，当他在黑暗中行走的时候，根本无法用元力点燃火花，在加上神祇的那句“黑暗会欺骗你的眼睛”，他才敢断定自己中了黑暗法则。
“你很聪明，能够这么快就看破了其中的玄机，对于黑暗，你有什么看法？”神祇低声询问。
“阴森，恐怖，藏污纳垢…”
段天涯说了一连串的词语，在他的印象中，黑暗都是代表灾难的东西，任何邪恶的存在都能隐身在心中，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爪牙进行掠夺和杀戮。
“你错了，黑暗不仅仅能隐藏恶，而且还能隐藏善，万物都有两面性，不能一概而论。”
“善不需要隐藏，只有恶才需要，它们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只要阳光普照下来，所有的恶就难以隐介藏形。”
“你觉得光明无法隐藏恶吗”
“那还用说…”段天涯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么…”神祇轻轻一笑，瞬间绽放出了万丈的光芒，其光之亮，远远的超过了天空悬挂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放眼看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现在你能告诉我，在这片光的海洋中，哪里是善，哪里是恶吗？”
段天涯垂下了脑袋，陷入了深沉的思索，神祇的话很是刁钻，让他暂时无法回神。
“无论是光还是暗，都可以蒙蔽人的视觉和判断，想要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航行，就必须要做一个理智的水手，不能被事物的表象所欺骗。”
“晚辈受教了。”
“就像你的身体一样，明明蕴藏着被所有人视为恶的魔力，但你却乐此不疲的使用它，而那种看起来神圣无比的神力，你倒是很少去碰触！”
段天涯身子一震，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切记，物极必反，极致的光明会衍生出黑暗，极致的黑暗也会诞生光明，黑暗中的恶不足为惧，隐身于光明中的恶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往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