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缘的背影,慕紫苏心疼极了,她叹息道:“大师兄真是操劳的命。肖老道,你真的没法子了么。”
观音奴凑过来道:“对啊,阿公你神通广大,一定能帮小颂恢复的。”
肖贤摸了摸她的发髻道:“多谢你高看阿公,”他望向那扇门的目光忽的沉落下来,“或许,这是他的命数。”
慕紫苏翻了个白眼,“你阿公又在故弄玄虚了。”
小颂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却忽地剧烈的咳嗽起来,缕缕鲜血顺着嘴角涌出,顾修缘慌忙用剑指打在他后背上,小颂不仅长得像个女孩子,身材也是,单薄得跟纸片一样,顾修缘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小颂琵琶骨莫名其妙的受损,如今也不能输送元气,只能刺激其后背的几个大穴,缓解他的痛楚。
良久后,小颂像团棉花似的,倒在顾修缘的怀里。他轻轻喘息着,纤瘦的手攥住了顾修缘的手指。
“大师兄……”
顾修缘紧紧抱着他,眼眶忽的红了,“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他就是这样抱着这个柔弱无骨般的孩子哄他入睡。一晃,那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肖贤封住了小颂的琵琶骨,保住他的根基。可他每日被恶疾折磨,身子日渐消瘦而憔悴,变得愈加沉默寡言。众人常常看到他一个人披着顾修缘宽大的道袍,坐在太极广场的台阶上,沉如墨的双眸望着那些生龙活虎练功的弟子。夕阳昏黄,洒落在他的身上,那么寂寥,无助。阿芙担心他受风,她弯下腰轻轻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然后和顾蓁蓁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汤圆像个护卫一样为他们开道,回到寝殿里。
顾修缘望着他,心里就像被刀一下下的割开,全部渗出血。他去琼华派求过唐韵,求过追命,都无济于事。他又翻阅诸多医术,也无济于事,他根本找不到他的病灶在何处。
这样的无力感让他想起了白止师叔,当年他就只能看着白止慢慢的枯竭而亡……
他真是怕极了。
从那之后,顾修缘推了一切事物,亲力亲为的照顾起了小颂。
那日,他喂小颂喝完药,而后执起他的手,摩挲了半天才道:“小颂。若是不嫌弃,我给你换个名字吧,或许能更改你的气运。”
小颂垂着没什么精神的眸子道:“好。”
“顾雪衣,如何?你……你若是不喜欢,我再想想。”
只有这时,小颂才崭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