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心中一恸,“正是。”
顾修缘眉间舒展,笑意温然,请她起身,又道:“恕贫道眼拙,没能认出你来。你怎会在问剑大会?莫非你已离开昕月楼入了辟海楼门下?”他点了点头,“辟海楼剑法精湛,以你的天资,十年内便能化婴。”
花月夜摇摇头道:“我没有加入辟海楼,可我已经给自己赎身了,我想……入长生宫,入您的门下!”
正在这时,一道无形的元气不动声色的吹拂过去,祝灵儿微微皱眉,手里结印,打开了从慕容笑剑指里打出的元气,可这两道元气的碰撞间产生的气流反倒将花月夜的面纱吹远了。花月夜慌张的捂着脸跑去捡面纱,慕容笑大惊失色道:“呀,姑娘,你的脸……”
闻言,花月夜更为无措。
祝灵儿瞪了慕容笑一眼,“你怎么那么烦人。”
顾修缘虽然不知道她们在玩什么猫腻,但他看清楚了她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他走过去,蹲在花月夜面前道:“你不必害怕,我认识位毒师,定能医好你的伤。你究竟是被何人所伤?昕月楼因此将你逐出了么。”
花月夜别过脸,十分隐忍,“我不能……让您看不起我。”
顾修缘一怔,便知晓了缘由,他道:“倘若你下定决心要修真,长生宫自然欢迎。只是贫道技艺不精,暂时不能收弟子。”
花月夜戴好面纱,盛满泪光的双眸亮晶晶的,心中早已波澜万分,她恭敬叩首,“多谢顾长老收留。”
早在一旁吃瓜子的慕紫苏,唐惊羽和御七杀窃窃私语。
慕紫苏道:“你们说,九州经常动不动就灭门,要是把妻儿老小都往这里送,我觉得大师兄会被累死的。”
顾修缘无语,“我为何要累死。”
唐惊羽道:“谁让你是大好人。”
御七杀:“要是再拖妻就更麻烦了。”
“咱们得帮他拦着点,再说长生宫也没有余粮。”
……
花月夜从长生宫外门弟子做起,实际上她已经错过了修真的最佳年纪,所以无论是读经还是修炼都十分刻苦,唯一的信念便是能常伴他左右。
她总很自卑,走路时也总是低着头走,无论去哪儿都是一个人,幸好几位师兄师姐都对她格外关照,渐渐的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学堂上,他手持着书卷,背着手穿梭于课桌之间,教学生背诵坐忘论,再逐字逐句的讲解,偶尔看到她不经意间用书本半掩面打了个哈欠,便停下来,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