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生宫里有规矩,子时是我练功之时,任何人不得进入。”
淮泽拱手道:“是在下失了规矩,还请慕掌门宽宥。对了——二嫂她近日总同我念叨,说长生宫那位唐公子与她交情匪浅,唐公子曾拖她绣制些衣裳,如今她醒了,便将之前那些没有绣完的衣裳制作完成,想送去唐公子那儿。”
大概又是傀儡人的衣服吧……
慕紫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吩咐弟子送过去。”
“不必了,她将那些衣物交与我,还是由我送去吧。”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让我这无用之人,多些用处。”
“那怎么好,他离这儿很远的,在蜀地呢。”
“无妨,我有大哥留下的坐骑,来回一日足以。”淮泽笑得还是那么温香软玉。
慕紫苏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被一旁的声音打断了。
“淮泽兄,你在这儿啊,可让我一通好找。”
来者,是顾修缘。
前几日顾修缘都是愁云惨淡的,人也消瘦了许多,在淮泽的开解和鼓励下一日日恢复了精神,也开始修习起了坐忘论,虽然前路未知。
慕紫苏道:“大师兄,这么晚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跟夜猫子似的不睡。”
月华下的顾修缘依旧温润似美玉,只是略显疲惫,白天不仅要去桃李书院教书,还不能疏于修行。
他叹息道:“愁事甚多,怎能入睡。方才去淮泽兄的住处,却没寻到他。”
“顾兄找我所谓何事?”
“紫苏,你可不知,淮泽兄七窍玲珑,心如明镜,总能洞悉旁人心事,也着实会开解心思。我睡不着,便想同他聊侃一二,每每如此都觉心胸舒畅。”
慕紫苏道:“大晚上的……人家也要睡觉啊。”她嗅了嗅,闻到了顾修缘身上有酒味,再看向他双眸有些发亮……
“大师兄,你喝酒了?!你现在酒量不比从前,再说修习坐忘论期间不可饮酒,你……”
顾修缘不听慕紫苏所言,迷迷糊糊的一把抓起淮泽的手,“走,淮泽兄,陪我说会话,没有你啊……漫漫长夜实为苦涩难度。”
淮泽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顾兄,我还有事未同慕掌门说完。”
“有何事都明日再说,淮泽兄,当初是你说,无论何时我找你,你都在。”
淮泽必须要利用画笙探听到唐惊羽的所在之处,可他万万没想到中途杀出个顾修缘?!顾修缘强拉硬拽的给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