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快急疯了,不禁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画笙也被他磨磨唧唧的给弄烦了,便瞪他,“人话啊。”
“……”
珈蓝没脾气了,沉默了半晌。
画笙道:“请问二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男女授受不亲,你未嫁我未娶!整日共处一个屋檐下成何体统,我这间屋子都没姑娘进来过!”珈蓝惨白的脸颊微微泛红,目光瞥向别处。
“这不就有了?反正你说你没有心上人,我就更无忌讳了。我这只是个假身份而已么。”
珈蓝无语凝噎,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他平时说话就够噎人了,没想到今天也被噎得没话说了。
画笙不忍直视的乍舌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一副纯情少年郎一般,我都不在乎,你怎么还那么多理儿,矫情。”
珈蓝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说矫情。
他不满,“我怎么矫情了,我是为你好,一个大姑娘家整天围着我算怎么回事,要是被人出去传闲话……我是不爱听。”
画笙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无影宫的大包袱,大家都很忙,没人愿意照顾你,你也不要给别人添乱,老实点,听见没有!”
珈蓝登时,噤若寒蝉。
想他无影宫二宫主,九州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珈蓝,玩了一辈子鹰,现在倒被小家雀啄了眼睛。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可喜可贺,喜闻乐见。
画笙每天忙得不亦乐乎,煎药,换药,连带着喂药,加上洗衣服做饭,不仅不觉得累,还挺享受。
珈蓝就像个受气小媳妇,整天抱着被子欲哭无泪,可他不敢哭也不敢言。
尤其是给他伤口上换药的时候,他拼命揪着被子试图扞卫自己那已经破碎的晚节。
“笙儿,你听我说,我好多了,自己来就好……不劳你亲自动手了。”
画笙眸光一凛,也学起了慕紫苏的皮笑肉不笑,语气温软的哄着他,“阿叔啊,你乖,不然今天晚上可没得吃咯。”
英雄好汉,也要为五斗米折腰。
珈蓝面红耳赤的坐在床榻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耳根都红透了。尤其是当画笙那双绵软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胸膛和腹部上,珈蓝浑身跟过了电似的,汗毛倒竖颤栗不止。
那天,画笙抱着晒好的衣服回来时,看到珈蓝又从床榻上滚落了下来。
她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