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家掌门酒醒后看到慕紫苏还在酣睡,不想扰她清梦,便先行跟顾修缘辞别。
洛英不舍的抱着顾修缘,豪爽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顾道长,我实在是喜欢你们二人,改日咱们再聚。”
顾修缘嘴角抖了抖,他可不想再被姑娘们围着了,太可怕了,“他日再会。”
三人回礼后,便各自骑上坐骑后离开了。
顾修缘回到房内,看到那琴仙白衣还跪坐在慕紫苏床榻旁边,正直直的看着她。顾修缘很懵,他这是什么情况?
白衣起身冷声道:“桌上有醒酒汤,待她醒来后,您记得给他喝。”说罢,他走出厢房。
顾修缘看了眼桌子上汤,心想这人还挺贴心。
白衣突然驻足,停了良久,顾修缘疑惑的望着他清瘦的背影,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白衣将脖子上挂的红绳平安扣摘了下来,交给顾修缘,道:“若是慕掌门不嫌我技艺不精,下次来时,她可直接拿此物找我。”
说罢,他转身走了。
顾修缘看了看手里的玉坠,满脸懵然。
这时,慕紫苏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顾修缘见她醒了,便将白衣的玉坠交给她,还告诉她白衣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慕紫苏不解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思忖道:“他是不是觉得我看上去很有钱,想让我帮他赎身?”
“……这。”
“你快去告诉他,长生宫也快揭不开锅了啊!”
顾修缘无奈抚额,人家一曲儿千金难求,来这儿就是玩票,还看得上长生宫的钱吗!
慕紫苏走到阁楼上,她一跃侧身坐在朱栏上,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清风拂面,日光灿烂。
她有些出神的对顾修缘道:“大师兄。”
“嗯?”
“你说,我师父以前这么厉害,会不会也有很多人为了巴结他,给他怀里塞美人儿?这种风月场所,他是不都来腻了?”
咽得下玉粒金莼,受得起群雄俯首,吃过最好的,遭受过最差的。而后经岁月沉潜,方酿得一身绝世风华。此种漫漫暗香绝非英姿飒爽的少年人可相比。
最近慕紫苏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象他的过去。
“先生待人温和,骨子里也有那么一股潇洒不羁。我想,若是他不想来,是没人能请得动他吧……况且这些庸脂俗粉哪儿入得了他的眼。先生看她们,还不如看自己赏心悦目吧。”
慕紫苏一脸惋惜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