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丽丽忍不住想拉住一位路过她身边的乘客,却被龙大胆阻止了。
“你干嘛拉我,你没发现他们都不正常么?”席丽丽激动地道。
“没用的,你现在无法唤醒他们。而且癔症结束之后,他们也就没事了。甚至想不起自己做过什么。”龙大胆冷静地沉声道,“你没发现,整辆车上,只有我们两个是例外,没有受到群体性癔症的影响么?”
“你什么意思?”席丽丽有些惊惧地低声道。
“不管是谁,导致了这一切,都应该是冲我们来的。”龙大胆低声道,一边伸出了手指,指了指远处的地上。
地上有瓷碗一个,里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米,插着三柱香,黄纸四张,还有一张烧成了灰烬,正在随风而微动的纸。
“这是什么?”席丽丽脸色大变道。
“有人在这里作法烧符。”龙大胆低声道,“我想,司机和这些乘客应该就是受了这些东西的某种影响。”
正在说着,一个人从路边的树丛之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垫子。放在那几炷香的下方,然后跪在垫子上,旁若无人地烧黄纸三张,磕三头。
这个人似乎做了一个套非常奇怪的姿势,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了一个“十“字,把小腿压在“十“字上,右腿压在左腿上。龙大胆认得这是打坐的一种,被称为单盘式。这个人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接着两眼微闭,身体周正,头顶悬,鼻吸口呼九次,然后两手成抱球状放在下丹处。
席丽丽有些紧张,她抓住龙大胆的手也骤然一紧。因为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就像是双眼无法在这个人脸上聚焦,怎么看这个人的连都感觉不清楚。就像是照相机里虚化的背景,周围都是实景,但唯独这个人的脸是虚化的。
龙大胆似乎见怪不怪了,之前他遇见唐启元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他知道这是术者用来掩人耳目的一种幻术。利用术力导致自己面部的光线散射,无法被对方的双眼完全捕捉成像。
所以就导致了这种越是集中注意力看着他的脸,却越是看不清楚的效果。在公路旁设坛做法的人,无疑是一个术者,而且是茅山术者。
龙大胆走过去,叹了一口气道,“这样有意思么?”
那个人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龙大胆皱眉道,“原来你这头老牛,不但会在九霄万福宫卖蜡烛,还会在山下劫道。”
“什么,他就是在九霄万福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