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怒道,“放屁!除了酒钱,你上次喝醉撒酒疯砸掉的桌子杯子都不用算了么?都照你这么弄,老娘不要陪死啊?”
龙大胆拿出钱包翻了翻,沉吟了一下递给茶茶道,“好吧,现金不足的刷卡,全部结清。”
“干嘛这么麻烦,现金付清就行了,其他的再记着。”茶茶数着钞票道。
“不必了,以后我不会来了。”龙大胆摇摇头。
“不会来了,什么意思?”茶茶诧异道。
“意思是,除了职业必须,我从来避免和病人接触。”龙大胆淡淡地道。
茶茶分明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触动了他心里的某道弦。
她小心翼翼地道,“你是说……我有病?很严重么?”
龙大胆摊开手道,“有病,具体不清楚,需要查过才知道。”
茶茶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好!那点钱我不要了,如果查下来我真的有病算你的诊金。”
“无所谓了……”龙大胆耸耸肩,接过了自己的钱包,随随便便塞进了口袋。
天色渐暗,外面又开始下雨了,江南的细雨依然如丝如缕,像是剪不断的哀愁。
龙大胆孤单落寞的身影在烟雨迷蒙的城市霓虹下,显得更加颓废。
他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手机通讯录里密密麻麻的女人名字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们会逐渐被忘记。而让龙大胆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女人,却从来不需要收入通讯录。那个号码早已深深印记在脑海。
人总是这样,不该忘的竟然记着,该忘记的却永远难以忘记。
龙大胆耸耸肩,努力保持着微笑拨通了泡面的电话,“喂,泡面么?我的病似乎更重了……快要崩溃了。我想,我可能真要和那个心理医生谈谈人生了。对了,那个女医生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