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看了眼游格格后轻声道:“报告是星瀚国际那边出的,调查组的人员由空间站的各方投资者委派组成,所以单纯说是某一方动了手脚……这不太可能。”
游格格闻言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这不是某一方的阴谋,而是达成共识的合议结果。
“后续派出沈一诺、闫思辰和褚晓明前往深空执行‘回收’计划是谁的授意?”游格格的问题比较干脆利落。
苏澈想了想之后达到:“星瀚(星瀚国际航空航天局)那边的事物从灾难发生之后就由第一中轴统一接管了,商君骁是主要负责人,不过具体项目是由另外三个团队统一负责的,这里头我熟悉的只有梁丘贺的团队,他小组里有个姑娘叫薛佳念,那丫头是我放在第一中轴里的棋子。”
“梁丘贺?就是那个当年和鸠山由纪夫一起研究‘拟态结晶’项目的梁丘贺?”游格格诧异道。
“嗯,不过这个人我调查过了,是值得信赖的,而且他进了第一中轴特殊部门后一直在尝试推进‘拟态结晶’项目,试图从这个项目中撕出一个缺口来帮助人类走出困境。”苏澈提到梁丘贺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笑容。
“但就目前看,‘拟态结晶’课题已经和当年的‘因子’一样搁浅了吧?”游格格对这种需要几代乃至几十代人倾注心血的科学研究一直不抱太多希望。
关于这一点,苏澈有共同认知。
科学研究一直是个很玄乎的东西。
未入行的人大都认为科学研究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也就是量变最终可以得到质变的结果。
但入行前端科学研究后,很多科学研究人员就会发现那是一片迷雾地带,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支撑的理论和数据,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这时候的科研工作就像是在掷骰子,越是高深的研究,变量就越多,而想从这里找到规律并形成确定有效且有价值的理论成果乃至现实成果,就需要看老天爷扔的骰子能不能凑出个豹子来了。
当年“因子”是个热门话题,它甚至一度遮盖了石墨烯、可控核聚变、第六代全球量子谐律通讯等技术突破的光芒,很多人都觉得它会将人类带进一个崭新的时代,甚至极有可能让人类社会整体水平直接跳过一级,进入二级智慧文明阶段。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因子”的确让无数科研人员魂牵梦萦,许多科学家也都投入了毕生精力去研究,但结果是……从“因子”被发现至今,它仍是这颗星球上人类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