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很冤枉,甚至公开说要给这几个人当辩护律师。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转眼间的功夫,活动区就聚集了好几十个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蓝色条纹病服,头发鸡窝一样的陈爽也在其中。
大概是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了,所以医生和护工们也都参与进来,甚至还未双方辩手准备了一个模拟的法庭。
只是周老爷子这边作为被告的只有陈爽一人,她手上拿着一份周老爷子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内容大都很可观,主要是涉事几个当事人的身份资料和工作履历,这些东西通过疗养院的内网系统都能查看到。
“事情发生了,压力泵坏了,避难所近两百万人的用水成了问题,这事谁也不希望看见,但我想这几个决策者肯定事先也没想过要断避难所所有人的水,然后渴死大家伙,可他们为什么要私自改动压力泵的激光感应元件?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现实是有三十多个苦不堪言的工人嚷嚷着要罢工,而其他维保小组又不愿意采取轮值的方式接管这块工作,而且我后来我还专门查了一下,星一重工生产的这种压力泵本身是没有设计缺陷的,只是因为当初避难所建造过程中太过仓促,在全球资源配给紧张的大前提下,三组原本用于海水净化系统的压力泵才会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强行用在了咱们避难所的水循环系统上,这难道不能被算作一个隐患?每天感应触发三次,每次三组压力泵要轮着暂停工作超过十二小时,可机器能停,人却不能休息,我看了涉事十七号维保小组的轮值表,他们有时候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起床去化粪池里泡澡,这样才能保证压力泵的正常运转!而这样的工作……这些人已经坚持了整整一年半!一年半啊!”周公义说到这突然笑了:“我没有老婆孩子,但我也不喜欢靠近那些身上臭气熏天的邋遢鬼,何况是与他们亲热了……而这三十多名维保人员都是有家有室的,你说这得背负多大的压力?”
听到这里,“原告方的律师”赵老爷子义愤填庸的起立道:“可那也不能拿咱们的饮用水源开玩笑啊!就不能把这事提交上去?我相信要是邢书记知道了他们这么辛苦,肯定是会给他们解决问题的!”
“说得好!”周公义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搞糊涂了。
毕竟哪有给对手捧场的啊?可周公义就这么做了。陈爽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但一想到现在讨论的问题是如此的严肃而沉重,陈爽又笑不出来了。
赵老爷子也愣住了,可他不会因为周公义捧他的场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