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放下冼芊嬅没有写完的遗书,闫思辰突然哼起歌来。
躲在角落里的冼芊嬅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她抬起头看着闫思辰道:“好老好老的歌啊,你考古呢大叔?咱俩这已经不是代沟了吧?是马里亚纳海沟了。”
闫思辰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继续唱着这首老歌。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见他没有回应还唱的如此入迷,冼芊嬅也安静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闫思辰,看着他那脸上那一抹带有淡淡哀伤的笑容。
与这个男人相处的一百多天,冼芊嬅从最开始讨厌,到庆幸,到依赖,到麻木……再到现在的不舍……冼芊嬅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她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矫情的。
闫思辰的歌还在继续,某些地方可能是忘了歌词就用音调带过,这小动作惹得冼芊嬅一阵阵的偷笑。
一首歌唱完,闫思辰深吸一口道:“是老歌不假,不过歌这种东西有时候就像酒一样,是需要时间来品的,你觉得呢?”
冼芊嬅心里是有所触动的,但是她却撇了撇嘴道:“切,假正经。”
闫思辰闻言哈哈一笑,他把遗书递过来道:“开头写的挺好的,就是悲情气息有点重了,所以呢,个人建议,还是写的高兴点吧?”
冼芊嬅接过遗书皱眉道:“喂,这可是遗书哎!遗书还能写成笑话不成?”
闫思辰道:“是遗书不假,可没人规定遗书究竟该怎么写,我也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
冼芊嬅翻了个白眼,拿起笔,深吸一口气,看着纸面上的自己写下的告别,心里又一阵阵的疼。
闫思辰看了冼芊嬅一眼,忽然笑着道:“我记得以前我看过一个短片,短片里一群人在参加葬礼,气氛挺悲伤的,可是等到死者本人最后的一段录音被播放的时候,在场的大家却都笑了,猜猜看,他留在这世界的最后一段话是怎么说的?”
冼芊嬅并不想猜:“怎么说的?”
闫思辰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后抬手先敲了敲地面,似乎是在模仿敲门声,然后他说道:“喂?有人吗?谁在外边呀!放我出去!我被困在这里了!哎呀!这里太黑了!”
冼芊嬅看完这段表演后先是一愣,跟着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咯咯咯,这老爷子还真是有趣啊。”
闫思辰一挑眉,笑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