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和妹妹通的电话,从南极打来的国际长途,这种惯例幻的问候唯一能让胤寺找出特点的地方就是每次都在同一个公共电话亭里,而非家里。
因为自从妹妹莫名奇妙的去了伦敦之后,家里人似乎就不喜欢让胤寺在家里和她通话了,像是限制某种思想灌输一般,妹妹也会让哥哥变成极端主义狂徒的想法一直是胤寺解释这一怪异的唯一理由。
白色的和服,有些弱不禁风的落寞背影在落山的斜阳下被慢慢拉长,胤寺走过路口又急忙转过身,她却已经走远。
“那边?好像是清水家族的住所啊?果然是少主一样的家伙啊……”胤寺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把胤寺下了一跳,他像被电了一下有些毛骨悚然的跳开一步。
“哟!好久不见,胤寺!”金发青年站在那就有种让人想揍他一顿的感受,微微上扬的嘴角上挂着一抹邪邪的微笑,“兰驰?真的是你?!”
被胤寺叫做兰驰的家伙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头目的弟弟,但是却从没有人对他感到厌恶,因为就是这样一个明明可以到处惹事招摇的家伙,却为了哥哥顶嘴进了监狱,并且为了救濒死的哥哥割掉了一个肾。斜阳下两个少年嬉闹成一团,走远的少女慢慢的走进竹林,幽暗的色调逐渐隐去了她的背影
……
无声的列车带起午夜的喧嚣,嘶吼的风弄乱了沉寂在岸边的平静,鹅卵石上的阴暗在闪动的光芒下现出殷红的外表,孤单的背影又一次安静的来,安静的离开……
虽然兰驰回来了,但是胤寺却没有办法留下他吃完饭,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胤寺的家人一直都不认可自己这位童年玩伴。倒是在傍晚结束后下起了大雨留下了一直赖着不走的昭木,昭木躺在被炉里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因为坐在一边看新闻打发时间的胤寺一直没有看到昭木眉间的锁打开。
午夜的时候,胤寺因为内急醒了,他茫然的坐起身,却被身前木然的坐在自己面前一脸死灰色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嘘!”昭木急忙捂住胤寺的嘴让他安静下来,看清楚这个如同死尸般坐在自己
面前的家伙是昭木后,胤寺没好气的掰开他的手:“你干嘛啊?”
昭木松开手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看窗外的雨,“又死了一个……”说话时,一道闪电却不合时宜的划过,胤寺疑惑的看着昭木:“什么?”
昭木有些阴沉的看住胤寺又重复了一句:“又死了一个!”
这一次胤寺听的真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