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相残杀,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想活着?还是因为我们害怕死?
也许有人觉得这两个问题没什么区别。
但仔细想想,怕死和想活着,真的是一个概念吗?
不,这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韩文生用了一个故事来形容这种概念,这种不太容易被言辞描绘,却细思极恐的概念。
阑姗最终没能给出答案,她等待着韩文生把故事说完。
韩文生见状有些失望,不过故事没有因此结束,他继续说道。
“当这个士兵开始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甚至有些矫情,甚至可笑而毫无意义的想法的时候,河的对岸,响起了枪声。”
故事……
到这里结束了,一个很容易被猜到的结局,起码对于很对人来说,对于你的敌人,你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你在宽容他人的时候必然也就牺牲了自我。
那这个故事到到底想要传达什么?
韩文生又想借助它表达什么?
“故事是我读到的,并不是我写的,但我记忆深刻,我从读到这个故事的那天开始就开始不断的反问和反思,去尝试着理解这个故事背后到底蕴含着怎样的道理。”韩文生的情绪又有点失控的迹象。只不过这一次韩文生没有再用自残这种过激的方式去表达而已。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放下国籍,放下荣誉,你我之间就只是这世界上的两个凡人,可我们仍在彼此残害,互相杀戮,到底是谁给了我们这份杀人的荣誉感?和这种杀人的必要性概念呢?”韩文生忧郁的如同一位醉酒在雨中的诗人,他已经忘掉了世界上其他人的存在,完全如同众神之神那样,高歌着,我即凡人,却倾心自由。
“或许,参与战争的每个人都有罪。”沉吟许久之后,阑姗终于借用一个小女孩的思考,给出了属于她的理解。
韩文生得到了答复,他怔了一下,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这个过程很漫长,漫长到,阑姗甚至认为他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的地步,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个姿势,无声无息,不声不响。
直到。
他忽然睁开眼,一拍手道:“你很聪明,我想,老师欣赏的也就是你的这种敢于发声的聪明,那么你能再帮我一次吗?就一次!”
韩文生恳求的语气让阑姗有些意外,她此时的记忆系统正在加速恢复,很多词汇都在敏感的刺激到她的心灵,就比如刚才韩文生才提到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