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黑沉,偌大铁炉堡一片死寂,民居中的灯火也往往一闪即逝,弥漫着一抹恐慌不安。
但与炉堡内的寂静鲜明对比,却是灯火通明的堡主府,府内张灯结彩不时传出饮酒高喝,更伴丝竹之音。
显然府中正在举办一场宴席,且规格不同一般。
一曲舞散,正堂一名鹤发老者面含红光的站起,一口饮尽杯中清液,脸上红光更加红润,微眯的眼缝里透着丝丝得意,与堂首灰袍老者悄然对视,表情瞬间哀色一片沉吟道:“唉...如今堡主战死疆场,少堡主又年幼无知,最近更是无缘失踪,实乃我铁炉堡之大不幸啊...”
“三弟以为,二哥此言差矣...”
鹤发老者身旁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的站起,眯着眼环视堂中众人之后,也将目光凝聚在堂首的灰袍老者身上高声道:“堡主殉国,少主年幼无知又复失踪,虽是我铁炉堡大难,但本人以为也不尽然......”
堂首灰袍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举起酒杯笑呵呵问道:“哦?三弟此话怎讲?”
“众位,大家皆知少堡主年幼难当大任,现又失踪不知去向,所以当务之急当推举大任,让贤能之人统领我铁炉堡,到时不但大难可解,也不失为我炉堡的大幸事。”黑袍中年人说完,脸上带着笑意再次环视一圈,视线重新落在灰袍老者身上,幕然单膝跪地高唱道:
“大长老德高望重,铁炉堡大难,还望大长老担当大任!”
鹤发老者也是得意一笑,面目变得严肃应和道:“大长老德高望重,还望担当大任振兴铁炉堡。”
“我等为大长老马首是瞻!”
一时间大堂之上跪倒一片,无不高声呼喊,更有人声泪俱下痛哭恳求,那神情似若堂首的大长老不答应,便要当场撞死在柱子上鸣志一般。
此时堂中未跪倒之人不过寥寥数人,这些人在众人的高呼中面色甚是难堪,尤其在堂首灰袍大长老渐冷的目光扫视下,无不身子僵硬面色发寒,片刻沉默彼此对视叹息一片,均无奈的拜服了下去。
“诸位真是折杀铁某,铁某何德何能啊....”大长老一副诚惶诚恐之色。
不等大长老说下去,堂内跪拜众人又是一番慷慨激昂,尤以那鹤发老者和黑袍中年人最为积极,一口一个德高望重,一嘴一句众望所归。
“既然众位执意,铁某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为铁炉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长老一番推辞终于叹息道,但脸上笑意浓烈,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