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便起身,他们向隆公公欠身行礼后就依次出去了。太监走时多都看向兰子义,兰子义忍着熟悉的头痛也略微拱手向几个大太监行礼,大太监们也都依次回了,借此机会兰子义扫视了一遍几位太监的案头,每人的桌上都摆着些文牍,有外朝报的,有宫内报的,有的批了,有的没批,但他们所有的这些文牍都没有盖印,唯有隆公公桌上的部分文牍盖了大印。
见其他太监们都走了,隆公公也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他哎哟一声叹道:
“说鱼老哥是掌印太监,结果印却在我这里,鱼老哥最不服我的就是这个,只是老哥他不明白皇上的难处,四方多事,台城卫和御马监事务繁忙,没人掌管那两司,内廷外廷都得乱套,有人掌管那两司就得整日在那看着,哪里都去不得。”
兰子义这时向隆公公拱手作揖道:
“子义见过隆公公,只是子义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隆公公指着屋里伺候的太监为兰子义拿来凳子放到案前,他伸手向兰子义示意道:
“有什么不是时候的?无非是卫候这次赶巧,赶在办公的时候过来了,有话坐下再说吧。”
兰子义闻言谢过,然后坐下,太监立马为兰子义捧上香茗,兰子义却没心去喝。隆公公笑道:
“我看卫候走的满头是汗,怎么捧了茶来你却不喝呀。”
兰子义道:
“有事着急,心火难平,所以喝不下。”
隆公公闻言对太监说道:
“既然卫候心中有火,那你就把热茶退了吧。去,给卫候盛一碗玫瑰清露来下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