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莫要争了,官家自有官家理,硬去争执时没什么好果子的。”
铁木辛哥听到桃逐虎劝他,又摄于戚荣勋长刀的威力,只好收声作罢,戚荣勋见桃逐虎他们不再索要皮货也挥手示意手下兵丁放他们通行。那些被拦在瓮城里的草原子们现在也被放开,重新上马,也有军士为铁木辛哥牵来马儿,铁木辛哥把落地上的马鞍扔给后面人带着,自己翻身骑上光溜溜的马背也进城去了。
桃逐虎与桃逐鹿两人在队伍末端殿后,经过戚荣勋是桃逐鹿忽然开口问他道:
“戚候,你今天这么做,回去可怎么向章首辅交代?”
戚荣勋听到章鸣岳的名字,怅然若失,他叹道
“交代?该怎么交代便怎么交代吧,你家卫候无端借我名号运进京城百万两白银,这事情我都交代过去了,今天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好交代?”
桃逐鹿见戚荣勋说的恼火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和桃逐虎并骥骑进城里去,临入门前桃逐鹿回头望了戚荣勋一眼,他叹道:
“大哥,你说我们家少爷吧,勾心斗角的掺和朝局虽然赌得大了点,可比起戚荣勋这种屈居人下的窝囊样,还是少爷过得痛快。”
桃逐虎笑道:
“那你要是你有机会挑,你是愿意跟着戚荣勋受人摆布呢,还是愿意跟着少爷搏命呢?”
桃逐鹿道:
“这还用选?给自己活着死了也值,仰人鼻息终归是个奴才。”
这时铁木辛哥掉头凑到两兄弟跟前道:
“你们两个,防我就和防贼似得,那戚荣勋都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却不跟我讲个明白。还说皮货是草原寄给我们的,那分明就是你们运银子的幌子。”
桃逐虎笑道:
“兄弟,那几车皮货不是幌子,我们和你才是幌子。”
铁木辛哥闻言张大了嘴,他“哦”了一声长叹道:
“所以前天见安达时他那船上拉的才是真东西。难怪安达要把你们两个都派来跟着我,我还以为是监军呢,原来是障眼法。”
桃逐鹿笑道:
“其实我们这边也有试探的意思,但看来章鸣岳与杜畿是不会放我们这条路机会。
唉,也不知少爷那边现在怎样了,这会他应该也在过关吧。”
其实在桃家兄弟与铁木辛哥纵马奔向京城的时候,兰子义和船队就已经到达镜湖了。只要是沿江而来的入京船队都得经过镜湖,平常如此,现在亦如此,而且因为门禁,船队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