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父子闻言也回头去看月山间,不过他二人并未开口回答。月儿闻言放下琵琶走到兰子义跟前,她给兰子义满上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说道:
“你每天从早忙到晚,回来又只顾着睡觉,也不陪陪人家,人家独守空房无聊的很,这不听说有客来访便出来和客人聊天解解闷嘛。”
兰子义笑道:
“你进了我家还敢自说自话的出来私会男客,这等水性杨花我要你作甚?”
月山间笑嘻嘻的盘桓坐进兰子义怀里,她道:
“人家怎么是私会男客呢?有你的两位先生看着人家哪里敢做什么苟且的事情。”
兰子义心知肚明月山间为何会主动抛头露面,他将月山间安置到旁边座上然后说道:
“行了行了,谁能看住你?我是管不了你。坐好,有先生在,不要失礼。”
仇家父子见月山间坐进兰子义怀里立刻将脸避开,兰子义重新安置了月山间他二人才将头转过来,仇孝直问道:
“我听说这两日卫候办了不少大事。”
兰子义道:
“的确处理了不少事。”
仇孝直问道:
“为何不见卫候向我们提起?我等身为卫候幕僚,并不缺那些珠宝细软,卫候有机要不令我等知道才是见外。”
兰子义笑着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又给仇家父子满上,他与仇家父子碰了一杯后说道:
“昨个我出门跟踪德王的时候三哥问过我,要不要去请两位先生,我说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就不打扰先生探亲了。今天先生已经回来,那我就给两位先生说说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先生也好帮我判判,看我事情处理的如何。”
接下来兰子义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件一件的说来给仇家父子听,父子两人听完沉思片晌,然后仇孝直捋着胡子说道;
“卫候处理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即使我父子二人在也至多叮嘱侯爷小心罢了。”
仇文若也道:
“要是这样的话卫候的确没必要叫我和父亲。”
兰子义道:
“真正需要和两位先生商议的其实是刚才曹进宝提出来的银子的事,这事才麻烦。”
仇孝直道:
“代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眼线遍及天下,各地粮储数不胜数,门道广的黑白通吃,这么通天的本事卫候都嫌麻烦,我父子何德何能,怎能给卫候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