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去军机处就是找章鸣岳算这帐去了,但人家首辅,死皮赖脸不松口,银子我也要不回来。”
曹进宝道:
“这么说来章鸣岳是摆明了要和卫候家撕破脸了?”
兰子义道:
“看来是了,今后我得另想办法给曹老板您运银子。说道银子我就得问问曹老板,你京城银库里的存银还够用吗?”
曹进宝道:
“银库里的银子还有不少,但京城挤兑我的人更多,若没有外道白银运进来,我的银库迟早要被取空,到时候我就得去跳葱河了。”
在曹进宝说跳河的时候兰子义低头吃了口菜,他没有抬头去看曹进宝的眼睛。等曹进宝说完兰子义才道:
“我会想办法的,但章鸣岳亲自参与此事,他盯得又紧,想把银子运进来可不容易,未免再有大笔白银被扣,我以为应当多运几次多换几条路试试,试探清楚哪几条路走得通再大批量运送。”
曹进宝道:
“此事全由卫候做主,我一介小小商人是没有办法和章鸣岳作对的。但我得要提醒卫候,我的银库是禁不住全京城的商人百姓挤兑的,纸钞存废在此一举,还请卫候多多上心。”
兰子义闷声长长的出了一个鼻息,他道:
“曹老板不用催促,你这事我也着急。”
曹进宝道:
“卫候心上有我这事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卫候可知龙盛号的事情。”
兰子义笑道:
“曹老板消息真快,今早刚定下的事情你便知道了。我知道,今次前线大捷,赏银由龙盛号出。”
曹进宝闻言大吃一惊,他道:
“什么?赏银由龙盛号出?他们有那么多银子吗?”
兰子义见他和曹进宝说的不是一件事,连忙问道:
“曹老板说的不是赏银的事?那是什么事?”
曹进宝道;
“据我所知章鸣岳已重新将一条鞭新法推上日程,且户部批文,今后天下税收兼收银两和龙盛号纸票,没我钱庄纸钞的份。”
兰子义听得此言暗中吃惊,他想了想后道:
“要是今后官府收税只收龙盛号的纸票,那全国各地百姓都会拿银子银子去龙盛号存,曹老板的钱庄可就危险了。”
曹进宝道;
“正是如此,不过龙盛号钱庄目前还在吸我的纸钞,他们暂时没有中断两家钱庄纸票互兑的业务,而且现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