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兔见这会子四下里无人便问道:
“少爷,我怎么刚才在门口听见里面吵起来了,那章鸣岳吼出老大的声响来。”
兰子义道:
“是王祥把拥立德王做皇太弟的奏章递上去了,章鸣岳因此大发雷霆,军机处里几位有名有姓的大人也不同意这事。”
桃逐兔道:
“这么说来皇太弟的事情算是黄了?那不正好如少爷所愿吗。”
兰子义闻言没有吱声,他只是点了点头,桃逐虎看出了兰子义的窘迫,他问道:
“少爷,我怎么看着你不太高兴呢?”
桃逐虎的问题让兰子义停下了脚步,两兄弟见兰子义停下也只好跟着一起停下,沉默了好一会后兰子义终于尴尬的笑道:
“当然不高兴了,我长这么大连我爹都没吼过我,结果今天却让章鸣岳给吼了。”
接着兰子义叹道:
“古人云: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君子一怒,天下缟素,今天我算是见到君子之怒了。”
兰子义话刚说完便听到有人在身后呼唤他,转身看去正是之前在军机处里与他一唱一和的那个太监,兰子义连忙转身拱手,赔笑问道:
“公公怎么来了?有事您找人带话来就是了。莫不是我刚才给您那酒水钱有什么不妥。”
那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兰子义面前,摆着手示意不是那回事,这太监平日里肯定不怎么运动,从军机处过来没几步路他却喘成这样,他在兰子义面前休息了许久才面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