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奴婢莫名其妙的失踪,良家妇女被德王侮辱亦非一家两家,这些事情不算失德,太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却算失德,这是什么道理?”
隆公公听闻章鸣岳攻击德王,脸上略显愠色,但他并没有发作,他依旧以之前的语气娓娓说道:
“一事归一事,我们现在说的是太子,不是德王。杜大人不信阴兵借道的事情,可我却觉得这是天象示警,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无论前晚游街的是人是鬼,这么多榜文出现在京城只说明太子丢失民心。”
章鸣岳并未急着回应隆公公对太子的指责,他继续将矛头对准德王,他先说道: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无论太子还是德王都是皇室宗亲,他们关系的乃是皇室脸面,皇室的脸面就是我大正的脸面。德王暴虐如此,京城谣言四起,我以为若需讨论太子必得先把德王讨论清楚,毕竟德王只是藩王,藩王受损只伤枝节,不及根本,妄动太子才是动摇国本之举。”
谁知章鸣岳话还没完纱帐内的皇上就有动作了,这次皇上可不像刚才那样温润,他伸手推开纱帐就低吼起来。殿中诸人见状哪个还敢放肆?所有人当即便跪倒在地,扣头谢罪,唯有章鸣岳不忿,在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后才不情愿的起身跪倒在地。
跪在塌旁的两位公公对着皇上是好一番劝解,又说德王的确有错,又说殿中都是社稷之臣,好说歹说才算把皇上的手给劝了回去。等两位公公劝好了皇上,殿中跪着的其他人这才起身重新入座。等众人各自归位后隆公公说道:
“德王确实有德王的问题,但那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只说太子。”
章鸣岳坐在凳子上长叹一口气,他道:
“德王无道,若不严加约束必定酿成大祸。但皇上不愿我多言,我也只能闭嘴。若谈太子,我则以为张榜之事乃是明目张胆的诽谤,这当中根本谈不上什么民心所向天人感应,对于这件事情应当责令有司彻查,必须要把那些妖言惑众之人抓出来绳之以法。”
隆公公听到这话略做沉吟,他问道:
“可是榜文已经张贴出去,京城百姓多有阅览,谣言四起时大肆抓人会让百姓误以为朝廷胸襟狭隘。”
章鸣岳道:
“储君遭人污蔑而无所作为那才是真正的朝廷失职,太子仁孝天下有目共睹,区区几句谣言怎么可能动摇人心?而且榜文是那晚台城卫连夜撤下的,百姓当中能有几人看见?怎么会有谣言,正要有谣言也是那些看过的人传出去的,这就更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