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深厚,宫门幽怨,哪怕门外就是大路,宫城中也不会受到干扰,可今次外面的喊话声却能穿透城墙震耳发睽,以至于门口出伺候的几个东宫太监都被吓得哆嗦了起来。外面人见无人开门,便又把话重新喊了一遍,这次的吼声比之前更加浑厚,连城门洞里的尘土都被震落下来。
城门楼上守卫的东宫侍卫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揉搓刀把聊以解烦,众人推来推去,最后推到领头的头上,那人没办法硬着头皮问城外道:
“你们是什么人?奉谁的命来的?”
城外人立刻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见我们身上的黄马褂吗?我们是奉皇上手谕来的,你只管开门便是!”
城上旗总道:
“太子刚回宫,正在后面请御医诊断病情,一时半会没法出门。”
外面人骂道:
“我等奉旨前来你也敢拦?在推诿便以谋逆论你的罪!只管开门别问其他!”
这下那个守门的旗总撑不住了,这些大内侍卫虽然一向深居简出,但每次只要出来肯定是领了皇上的命来办事,真得罪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那旗总朝着宫城内小声说道:
“开吧开吧,惹不起。”
里面等的人也心焦,总算得了令,甭管时好时有的执行就好,执行之后任他海浪滔天也不关他们的事了。
小兵们可以不长脑子,但管事的不能任人摆布,现在离城门最近的管事人就是兰子义,他于此时不能无所作为。一旁铁木辛哥问兰子义道:
“安达,来者不善,你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兰子义抿着嘴正在思考,从门外人喊话开始他就一直在思索,思考这么久倒不是因为来人的意图有多么难猜,难的是他兰家在这局中到底该怎么办——宫里招太子,还拣这个时候,那只有可能是坏事或者更坏的事,这种坏事可是会让一家老小掉脑袋的。
不过这种难题现在还用不着兰子义来抗,在旗总喊话开门后章鸣岳便从远处厉声呵斥道:
“不许开门!谁也不许开!’
门洞里的侍卫听见身后章鸣岳的话下意识的回头来看,可他们这时已经掀起了门闩正抱在怀里。门外的大内侍卫一直都密切关注着门内动向,章鸣岳的吼声他们自然也听见了,领头那人知道事情不能再拖,当下便给门外候着的那些人递眼色,这些人下马守在门口为的就是夺门,里面门闩一动他们手便推在门上,领头一下令这些家伙立刻集体发力,宫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