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杨脂后面的大理寺赵庭柱开口说道:
“无论是禁军还是镇军都是朝廷的军,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里都疼。”
这时坐在兰子义下面的铁木辛哥开口接了一句道:
“我怎么听人说禁军都是用来防止藩镇造反来着的?”
结果铁木辛哥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心里藏着的那层窗户纸忽然就冒冒失失的被铁木辛哥给戳破,这突如其来的震惊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铁木辛哥。铁木辛哥被桌上人盯得发毛,转脸小心翼翼的问兰子义道:
“安达,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站在兰家父子的立场上讲他们只恨自己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铁木辛哥替他们把事情办了,父子两人心中当然高兴,只见兰子义拍了拍自己安达的手背,他笑道:
“安达,你的话放在这张桌上讲便是错了。”
铁木辛哥何等聪明,兰子义字里行间吐露出来的弦外之音自然被他听在心里,可他终究不是大正人,所以他听不明白兰子义说得到底是什么,于是他疑惑的问道:
“安达你的意思是?”
兰子义笑着摇摇头,也不言语,而章鸣岳则笑着对铁木辛哥说道:
“铁公子,卫侯的意思不是说给你听,而是说给我们听。”
赵庭柱则紧随章鸣岳道:
“禁军是不是用来防备北镇我们暂且不论,只论卫侯所提的裁撤一事,今年流年不利,举国遭灾,天下人都吃不饱饭,若按卫侯的意思把训练不精的禁军全部才撤掉,裁撤下来的这么多人可到何处觅食去?”
赵庭柱说完后刘瞻接过话反驳道:
“我以为赵大人说得站不住脚,现在朝廷已经开仓放粮,冗军随被裁撤却可以和其他百姓一道去粥厂领取救济,待到荒年一过,万物复苏,众军连同其他流民就可由官府安排去开垦荒地,倒是也便安置了下来。”
赵庭柱歎道:
“刘中堂,您执掌户部自然晓得天下土地田亩的数量,时至今日,大正各道各府可还剩下几处荒地可以开垦?北镇兵都跑到塞北去开荒了,其他人还能往哪里跑?”
刘瞻转头看向赵庭柱道:
“赵大人,天下田亩的数量我自是心中了然,可朝廷每年养兵花费的军饷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禁军当中精兵每年饷银二十两,次者每年十六两,再次每年十二两,两百万禁军这个开销有多大不用细说吧?更别提每年要给将士们发的衣帽鞋袜,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