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岳问的是鱼公公,盯着的却是铁木辛哥和草原质子,这些草原部落子虽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面对高官抱拳行礼总是没错的,他们抱拳将头埋下,同时又把目光投向前面管事的铁木辛哥和步落稽二人,而步落稽也没注意,他只能看向一旁的铁木辛哥。
铁木辛哥自然知道自己担起了所有的压力,可弟兄们信任他并不代表他就能解决弟兄们的问题,处在这种情况中他也只能把目光投给那个有可能出面解决问题的人身上。兰子义见铁木辛哥看来略微点头示意他不必慌。章鸣岳说得不错,这些草原部落子的确该参拜储君,但他问事方式和说话的态度则明显是在找茬,看来他章鸣岳一定要找回刚才在鱼公公哪里丢得面子。
章鸣岳问的是鱼公公,而部落子跟的也是鱼公公,这时兰子义做不了主,他也只能回头去看鱼公公。鱼公公此时已经落座,他看了看章鸣岳的背影,然后呵斥看向他的众人道
“看我干什么?皇上不在太子设宴,来了自然该拜,你们这些塞外来的,鸿胪寺里学了这么久,天子看不见你们你们也让太子看看你们礼数学的如何。”
众质子闻言还想抗辩,鱼公公立刻呵断他们道
“天子又不是一个儿子,但继承天下的却只能有一人,那人就是太子!该拜就拜,少说你们不懂。”
铁木辛哥心思活络,闻言立刻按照之前见过的兰子义叩头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跪地道
“臣叩见太子殿下!”
其他众质子见铁木辛哥都跪了也便跟着一块跪下叩头高呼。座上的太子好不容易劝下鱼公公,这边厢章鸣岳却又挑起事端,太子坐在座上如坐针毡,为难的眼嘴鼻子全都拧到一块去了。好在鱼公公识大体,让了章鸣岳一步,眼下殿中又有一票威武雄壮的草原汉子跪着叩头,太子又在众臣面前赚足了面子。人生大起大落不过如此,朝臣不和能在一瞬间变成万国来朝,太子拧在一起的脸自然绽放成了一朵莲花,他笑呵呵的安抚众质子道
“天子富有四海,普天之下皆是皇上的臣民,父皇从来视华夷为一家,今日我替父皇设宴,见到诸位爱卿自然倍感亲切!辛苦诸位远隔万里赶赴京城,有赏!”
说罢太子吩咐之前引路的那个老太监道
“徐公公,殿中诸世子每人赐绢一匹!”
座下站着的章鸣岳听闻太子有赏便想开口进谏,而已经落座的鱼公公则捧着茶说道
“我说章首辅,天家一言便是金口玉言,况且大过节的,宫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