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精忠跪在地上听着鱼公公的话,拳头攥的和石头似的,他头底下的青砖路上还滴答滴答传来水滴声,兰子义侧脸去看,才发现此人已经咬破嘴唇,滴在路上的是他的鲜血。
可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鱼公公说得话他还是得听,看着自己辛苦抓到的兰子义和桃家兄弟被鱼公公押走,程精忠只能用地上的青砖宣泄愤怒。
鱼公公装模作样的把兰子义他们押回寝处后便赶紧为四人松绑,早有太医等在那里,迎入兰子义后几人立刻上前敷药。等兰子义与桃家兄弟擦洗干净,敷好伤口之后,鱼公公便将闲杂人等全部清出,他亲自去把门窗闭紧,确认无人鱼公公终于露出了疲态。他冲着兰子义吼道: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兰子义被打的脸这时候肿得老高,连喝水都难,他捧起茶碗又放下,闻言答道:
“公公,你把这几个留在京中发生这等事情便是自然,你问我我又能如何?”
鱼公公闻言摇头,他在原地踱步半天后开口道:
“铁木辛哥必须死!这个活口不能留!”
兰子义惊道:
“公公不可,铁木辛哥杀不得?”
鱼公公骂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顾忌你的兄弟情谊?他要是活着我们都得完蛋!”
兰子义道:
“公公,那铁木辛哥就算只是个寻常人你也不能杀,杀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