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卖,现在的太仓可是大开仓门任人取,经受的大人们还不得是借此良机上下其手,好好的刮下一层油来?这事情不稀奇。“
杜京用力捏着杯子,十指骨节咯咯作响,他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的确不稀奇,可天下灾民都在嗷嗷待哺,这些贪官污吏却借机发国难财,怎么看都让人不爽!“
兰子义只看杜京这模样便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既不放过,定有斩获,于是兰子义追问道:
“那杜大人查出些什么来?“
杜京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骂道:
“那太仓总管申忠真是一只贼狐狸,账簿做得比乞丐手里的碗还干净!可我只粗略计算了下每天出镜湖的粮船便能发现和账上记得对不上,那申忠肯定在私卖赈灾粮!”
兰子义闻言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消息,但他在杜京面前不敢露相,只能按捺自己的兴奋,
还好桃逐兔这时问道:
“太仓放粮的粮价和白送差不了多少,就这还能私卖?”
桃逐鹿道:
“粮价虽然便宜但架不住量多,几百万石往出卖,哪怕一石只卖一文钱那也不是小数目。”
杜京接过话道:
“更何况每天太仓门外排队的粮船,想拉粮食去买可是需要主管官员同意的,谁先谁后这中间又是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兰子义问道:
“杜大人查出来这么多手中可有能用的物证?”
兰子义本以为杜京查出这么多来一定会有自己能用得到的东西,没想到杜京却摇头叹道:
“物证都被你烧光了!”
兰子义闻言大惑不解,他道:
“被我烧光?此话怎讲?”
不过话一说完兰子义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杜京所言也正好印证了兰子义的想法,只听杜京道:
“申忠与你交恶,粮食自然不愿卖给和你关系密切的北上,不卖北商则只能卖给京商,京商里做粮食生意的,能吃下这么多粮运出去还能有谁?卫侯与其问我要证据不如去京口找被烧的那几家粮商问问,看他们手里有什么证据可用。”
桃逐兔不解的问道:
“刚才你不是说这几家粮商已经家破人亡了吗?”
杜京道:
“开仓放粮是在你家少爷去京口之前就开始的事情,当时这些人还没死呢!而且他们人虽死,手下伙计又没死绝,有运力的商队还是这么几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