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除了兵书还看什么书?”
铁木辛哥道:
“你们正人派到鸿胪寺里的那些老博士倒是什么都教,可有的玩意本身就没什么意思吗。那吟诗写文章又不能写出酒肉,又不能写出牛羊,我学他干什么?倒是你们的史书很有意思,记得全是非常有趣的故事。”
兰子义笑道:
“安达觉得哪个故事有趣啊?”
铁木辛哥道:
“比如那什么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故事,就很有趣。”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道:
“安达你是部落长子,难道害怕有兄弟篡你的位置不成,还说什么重耳在外而安,我可告诉你,京城此地很是邪乎,一语成谶的事情天天都发生。”
兰子义此话本是玩笑,没想到铁木辛哥听了却低头嘿嘿讪笑,明显是被戳中了心事。兰子义见状连忙敛容问道:
“安达难道也有夺嫡之患?”
铁木辛哥叹道:
“夺嫡倒是没有,有什么可夺?你们正人爱长子,我们室韦人传幼子,不过我那几个兄弟还小,我并不担心他们。”
兰子义问道:
“那是谁妨害了安达?”
铁木辛哥道:
“是我的叔父。我怀疑他和我爹的女人有染,我曾见他们从一个帐篷里出来,还骑马往野地里去。”
桃逐兔道:
“阔阔汗好歹也是部落之主,女人多的是,你叔父睡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铁木辛哥摇头道:
“那女人是我爹的阏氏,也就是你们正人所说我的后妈。我的叔父和我后妈搞到一起我当然担心,而且我与我那叔叔一向不和,他在我小时候就曾带我去河边,说是带我玩,结果差点把我淹死,还好我游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