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操控马匹,现在那还有力气骑在马背上,战马不停跳跃,突然间又人立而起,兰子义一不注意便被掀翻落下。
“轰隆”一声闷响从兰子义后背传到他的脑中,沉闷又厚重的力道顺着他的脊柱延展到四面八方,兰子义只觉自己像是一块面团被狠狠的砸到了案板上用擀面杖狠狠的碾成一张薄饼,那两条腿更是被震得只剩疼痛,再无其他。
兰子义躺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天空,说来奇怪,夏天日头这么长,太阳又没落山,兰子义却看到满天繁星正绕着他转,他刚想思考一下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却感到一股闷气从自己的腹部一股脑的涌上胸口,然后他侧过脸“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喷出这口血后兰子义顿觉脑袋清醒了过来,他试着去调动全身,还好,都有知觉,就连那两条重的像是被牛拽住的腿都能动弹了,就是疼。
兰子义翻过身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掌摁着额头跪在地上喘了口气,然后他抬头往那边山谷看去。冲进山里的台城卫们全完了,那二十几个台城卫和自己的马匹横七竖八的堆叠在一起挤满了道路,大部分人都已经没命了,剩下还在喘气的也被山上下来的伏兵挨个补刀干掉。
兰子义对那些王八蛋台城卫没什么兴趣,他想找的是月山间。月山间运气不错,她比台城卫慢了一个身位,所以并没有冲进谷里去让人打成筛子,但她并没有脱力险境,好几个伏兵都发现了她并且朝她开枪,从兰子义这边看只能看见月山间和她的马一起躺在地上,周围留了一滩血,也不知是马的还是人的。
山谷里的伏兵还没有靠近月山间,兰子义不想惹来追兵注意,他想要压低身形蹲下挪过去,但他腿上的伤势却不容许他这么做,蹲不下去的兰子义不得已只得起身往月山间那边走过去。
月山间走的靠后又提前得到了兰子义的提醒,在伏笔起身开枪的刹那间月山间勒马立起用马匹的身体挡住了子弹。她这么做救了她的命,但中弹的马匹倒下时压住了她的右腿,那种钻心的疼痛告诉月山间,她的腿被砸断了。月山间把散乱了的头发束成一把放进嘴里咬住,若不这么做腿上的疼便会让她叫出声来,她知道那些鸟枪手迟早要过来补上一枪,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又有谁不会努力去抓?虽然以月山间现在的情况,就算她能把腿抽出来她也逃不过追兵,但她还是使出浑身力气去拽自己的那条腿。
马已经没救了,可怜的马儿虽然还能喘息但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等着自己血流干后死去。马动不得月山间便只能自己努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