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家会客堂屋的形式可谓是相当有趣,从大处讲季家数千团练就部署在府中院外,这些团练数量完全碾压兰子义带来的这几个人,兵员质量也和他们不相上下,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便可以以狮子搏兔之势将兰子义他们全部控在帐中。
可从小处来看兰子义和他带来的伙计堵住了堂屋正门,屋中宾客连同季知年全被兰子义的人给围住,季知年虽然身手不凡,但他并无兵器,就算他有兵器也不可能抵挡住桃逐虎桃逐兔外加月山间三人围攻的。被堵在屋外的季府众团练不可能眼见自家老爷被兰子义弄死,他们就算有心想攻进来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为。形式顿时被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任谁也不敢乱动。
季知年老当益壮,一声暴喝气势十足,桃逐虎与月山间闻声全都停了下来,其实不用季知年多言,就算季知年不开口说话兰子义也要出口制止自己这边人的下一步行动,他现在手上只有季知年一张牌,一旦自己处理不好那今天他就交代在这了。
桃逐虎一手持刀遥指季知年,他的杀气透过刀锋向外延伸,将整个厅堂笼罩其下,屋中温度都因此降下了好几个台阶,暑热之中屋里的温度却透着一股凉意。
不过桃逐虎虽是杀气腾腾,但他更多是在震慑而非是动了杀心,兰子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桃逐虎对季知年留有余手,桃逐虎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伤季知年的意思。
兰子义忍着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坐在座上,脸上保持平静没有意思波澜,看着局面僵持了下来,兰子义终于可以出一口气,僵持住总比惹出人命的好,就眼下这情况兰子义都不敢说自己能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
季知年呵斥过后兰子义端起茶碗慢慢品起茶来,在季知年起身后整间屋子里只有兰子义还在主座上,比起现在站在堂中的季知年,兰子义看上去倒更像是主人翁。
屋门外这时已是脚步攒动,只听声音便知门外有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兰子义正在品茶,故而他眼睛随着面部略微朝下,眼睑也耷拉着好像闭在一起。桃逐虎用刀指着季知年,同时回头看向兰子义等待下一步的命令,桃逐兔还以为兰子义没有看见屋中门外的情况,他便凑到兰子义耳边说道:
“少爷,季家的团练围到屋外了。”
兰子义好像并没有听到桃逐兔的问话,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将茶喝完,然后放下杯子抬起头来,兰子义看向季知年,他眼角的余光还扫过堂中被吓得低头不敢仰视的其他人,他们已经放弃了威胁兰子义的能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