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里的人应当是中暑了,在被拖出船舱的过程中他完全是被桃家兄弟架在手中,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被舱外清风吹拂之后他才稍微像是恢复了一点精神。
桃家兄弟将那人拖出船舱后便将他扔到甲板上,桃逐兔看着满身湿透的两位哥哥和兰子义,赶忙取下水囊递过去,他问道:
“舱里那么热,这人怎么是怎么裹这么厚的?他不热吗?”
这次兰子义没有自己喝水,他把水囊递给了桃逐虎。桃逐虎接过水囊后喝了两口递给桃逐鹿,他笑着回答桃逐兔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中暑热的都快晕过去了,可刚才我和你二哥把他拖出来的时候他却还不忘兜紧头罩,不让自己露出脸来。你问我他热不热?我也不知道,不如你问问他?”
桃逐兔闻言上前踢了那人一脚,他问道:
“你热吗?热就脱了。“
见到桃逐兔替人,甲板上聚集的水手和舱里出来的船家全都想上前护卫,可此时的甲板上已经站满了台城卫,水手们哪里再敢放肆。
船家强行赔上笑脸走到桃逐虎面前护住那人,他对桃逐兔说道:
“公子,您离这人远点,他有麻风病。“
桃逐兔闻言一惊,赶忙后退,他指着船家骂道:
“你这混账东西!一个麻风病你让我两位哥哥给抬出来,我看你是找打!“
不过桃逐兔只是这么说说,并没有动手,估计是因为船家站的离那个“麻风病“太近,桃逐兔投鼠忌器。
桃逐虎与桃逐鹿听到自己的小弟怒骂,抱着臂膀嘿嘿冷笑,而兰子义也没有桃逐兔那么反应过敏,他蹲下身子凑近“麻风病“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臂。
船家见状弯腰想分开兰子义的手,他不停的说“麻风病,碰不得。“可兰子义完全不管船家怎么说,他抓住那人,而那人则紧紧的扣住自己兜帽的收口不让自己露出脸面。兰子义没管这人怎么做,他将这人另一支手臂抬起,然后把他的袖子撸上肩头,露出臂膀。兰子义捉着这人白净的手臂笑道:
“好个麻风病,竟生的如此白净。老天无眼,竟使斯人有斯疾!”
然后兰子义凑近那人兜帽说道:
“你说对吧,季公子?”
船家听着兰子义的话还想解释,他道:
“侯爷,这人只是刚刚生病,你不要……”
可船家话未说完,被兰子义捉住的那人便猛地用力将兰子义推开。
兰子义自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