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兰子义说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杜京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但在兰子义听来这种发自内心的真诚却是一支利剑,刺的他心痛。兰子义之所以这么是在利用杜京挖他自己派系的根基,可正直的杜京却在兰子义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迷惑之下信以为真,看杜京这样子,他现在既不知道粮商与章鸣岳有关,也没有当个故事听一听放手的打算,杜京这样子肯定是要查这件案子了。
兰子义不忍去看杜京那充满激情的眼神,那眼神让兰子义感到羞愧,因为兰子义几乎是在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曾经兰子义也有和杜京一样的抱负,也有和杜京一样的热情,当时兰子义也觉得自己被人指明了方向,只不过那个时候站在兰子义现在位置上说话的人是章鸣岳。
兰子义受不了自己内心的煎熬,对着杜京拱手之后便先行离开。随行其他人虽然先行一步,但兰子义没来他们也不会走远。现在兰子义催马跟上,众人也终于可以打道回府。桃逐兔见兰子义来了,便问道:
“少爷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那捕头又为难你什么了?“
兰子义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杜捕头没有为难我,我只是找他说了几句话。”
仇孝直看出兰子义脸色纠结,他问道:
“卫侯是与杜捕头谈论的有什么不愉快?”
兰子义深吸一口气长叹道:
“没有什么不愉快,只是我欺骗了一个有德人,良心过不去而已。”
接着兰子义便将刚才与杜京的谈话说于众人听。事情说完之后仇文若先开口叹道:
“杜捕头是条汉子,名不虚传,在他眼里恐怕之后办案最重要了。”
仇孝直则说道:
“卫侯把事情告诉杜京,杜京也许回去查,但他到底都是章鸣岳的人,就算查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可能公诸与众,最后事情还是会不了了之。”
兰子义苦笑道:
“我要的重点不是他把事情查出什么接过来,我是要让他有这个动作。只要他查自己人,那他们内部必定会有动荡,届时我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而且只要他有动作便会留下痕迹,有痕迹我动手攻击章鸣岳便有借口。”
桃逐鹿这时问道:
“可要是杜京查到德王那里怎么办?”
兰子义叹道:
“他是章鸣岳的人,查到德王对我们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可惜这么一条顶天立地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