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脸上则不露神色,他岔开话题说道:
“申忠你莫要嘴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别想跑!当日与我捉拿你家传话奴才的将士便在西辑虎营中,只需派人过去把人叫过来便能当中证明你的罪。”
申忠听闻此言当下哑火,没了话说,他眼睛里面的神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鱼公公一直坐在座上喝茶看着屋中的好戏,他对隆公公突然在背后捅兰子义的事情有些惊讶,不过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乃是好事,一旦隆公公和兰子义关系恶化,那兰子义就只能完全投靠他鱼朝恩了。
想到自己可以完全掌控兰子义,鱼公公不免面露笑容,他听说兰子义要找西辑虎营的将士,立刻开口传话道:
“来人,去把那晚和卫侯巡逻的将士找来,我们当堂对峙。“
听到这话的申忠面如死灰,他坐在座上目光涣散,两腿发抖,明眼人都已经看出了他的异样。说句实在话,以兰子义的信誉和军功,控告申忠时屋里的老油条们就已经知道兰子义所说属实,同时不齿申忠之为人,在看申忠现在的样子,若是内阁当中几人意见统一,现在就可以拍板审问申忠,估计以现在申忠的精神状态,只需一击便可让他招供。
但庙堂之所以为庙堂就是因为在朗朗乾坤之下总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匪夷所思乃是因为事情按照常理不可能向这个方向发展,但他之所以这么发展下去也并不难于理解,简而言之无非是因为一个“利“字,大家要争个头破血流罢了。
在兰子义发话,鱼公公下令之后,章鸣岳立刻做出反应,他看出申忠即将崩溃,心里对这个小人也是非常不齿,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对章鸣岳而言当务之急乃是阻止西辑虎营的将士前来作证。只听章鸣岳笑道:
“卫侯,此次出征你御下有方,据我所知将士们甚是畏惧卫侯威严,最近卫侯又拿私财犒赏众军户,可谓有恩,恩威并施,将士们怎么会不替卫侯说话。再说鱼公公执掌御马监数十年,御林军和京军将士哪个不知鱼公公军法的,再加上你手里的台城卫和北边玄武门外的洗冤寺,我可不觉得来的将士敢和鱼公公说出不同的话来。“
鱼公公闻言大怒,他道:
“章鸣岳!昨天杜畿就拿我台城卫和洗冤寺说事,今天你又来?我台城卫自大正成祖年间设立以来,一百多年间只知捉拿奸邪,奉命戡乱,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贼窝了?“
鱼公公到一半火气更甚,当下就想要跳起来与章鸣岳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