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偃武说得很激动,兰子义则在一旁冷眼静侯着张偃武把话说完。等张偃武结束之后兰子义说道:
“张侯还是少说为妙,你说这种话要是被捅到德王那里可是不太好,这有动摇军心之嫌。”
张偃武听着摇了摇头,说道:
“要是德王听见能主动出兵,我落个动摇军心的罪名也算够本了。”
兰子义看着张偃武,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冒着雨走在泥泞的营中,说话的时候还要注意观察脚下的道路,大家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走到大营中心十字路口处时,却见西边营门被军士们打开了,一群穿着五颜六色的人正从门外驶入营中。张偃武见状指着进门的人问兰子义道:
“卫侯,今天有人入营?”
兰子义也觉奇怪,他回头问仇文若道:
“今日有从京城来的队伍入营?这些人为何穿成这个样子?”
仇文若摇头说道:
“前天刚有押送粮草的队伍来过,按照计划这几日并无京城并没有人来。再说就算来人守门将士也该请示大帐才对,我们刚才一路过来并未见到有人往大帐那边去。看这些人的样子难道又是德王叫来的戏班子?”
兰子义皱着眉头说道:
“是不是的我们也得先把人拦下来才行,这里是军营又不是集市,哪能这样谁想进来都能来?”
说着兰子义便向那边西门走去,边走边向那边军士喊道:
“把人都给我拦住,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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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守门的将士们来讲这日子真是糟糕透了,简直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时候了,哦不,话其实不能这么说,比起刚出京那会陪着德王上山围猎,现在大家至少能有个地方歇脚。本来张太尉统军,将士们都看到了希望,太尉一把年纪还身先士卒,有这股劲在哪怕当日与妖贼血战时将士们各个都饥寒交迫,疲惫不堪,但大家打得起劲,打得有盼头。可现在呢?大营门口的岗楼是太尉那晚指挥将士们连夜修的,这几天雨下的大,顶上已经开始漏雨,在里面站岗的人头上淋着雨,身上被风吹,一通站岗下来哆嗦的都止不住。这不正好有两个倒霉蛋今天轮上了,正缩在岗楼上蹲着直哆嗦呢。
其中一个年轻的后生蹲在地上像是抱着火炉一样紧紧抱着自己的两条腿,好像这样做能让他暖和那么一点,但他身上的抖动却是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有